我忍不住了,说:“繁音。”
他没吭声。
“你说,”我问:“有我之前,你们是不是还蛮和谐的?”
他的声音有点烦:“你在胡扯什么?”
“没什么。”我说:“念念就是被我掐死的,理由我已经说了好多遍,就不再重复了。”
他没有打断我,我继续说:“你想让我见棺材就来吧,反正以前我没做错过什么事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三天两头地打我,折磨我,羞辱我。随便你好了。”
他过了很久才说话:“她还活着?”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没有出声承认或否认。
又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我眼前的纱布全都湿透了,贴在眼睛上,疼得人更想哭。
忽然传来一阵窸窣,我感觉有人在接近我,连忙往后缩,但他的手掌已经按住了我的背和后脑。
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玩法?我没能推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他的手臂越收越紧,脸颊贴到了我的脸上。我的脖颈上传来湿漉漉的触感,汗毛也跟着竖起来了。
“对不起。”许久,他开了口:“等你好了就让你打回来。”
我不知道他想搞什么,没有接话。
就这么沉默了很久,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响动,繁爸爸的吼声传来:“放开她!”
我一阵喜悦,感觉繁音的身子一僵,随后便松开了我。
脚步声传来,肯定是繁爸爸来了。果然,他的声音再传来时,已经离我很近了:“跟你说了,事情调查出结果之前不要欺负人家!”
繁音没说话。
我连忙摸索着拉住繁爸爸的衣袖,说:“爸爸!”
繁爸爸说:“滚!”
我拉着的那只手抬了起来,繁音的声音有些玩味:“我怎么滚?”
“灵灵,放开他,让他滚!”
我连忙放手,但手被握住了。
“爸。”繁音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繁爸爸问:“什么不早告诉你?”
“她刚刚说我女儿还活着。”繁音说:“你早说我还欺负她干什么?”
我忙说:“爸爸,你相信我!我没说过这种话!”
繁音的声音再度传来:“知道小孙女还活着,你居然一点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