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的伤很重,褪去衣物后,肩背上的伤深可见骨,甚至还在微微渗血。
江岁晚又气又心疼。
“受了伤怎么不好好养着?也不和师尊说?”
江岁晚用帕子一点点的擦去沈弃伤口的的血,问:“还疼吗?”
沈弃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他声音很轻,带着丝撒娇的意味:“可是我想和师尊待在一起。看到师尊,我就不疼了。”
“师尊,三年好长啊,我每一天都很想师尊。”
“师尊,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我不想和师尊再分开这么久了,好不好?”
江岁晚给他细细的擦去背上伤口的血,温柔的拿出药膏在伤口上抹开,“怎么这么傻呢?”
“师尊也很想你。”
“师尊以后”江岁晚顿了一下,想了想,说:“师尊答应你以后会注意好自己的安全的。”
谁不想好好的活着呢?可是现在,魔族蠢蠢欲动,伤人无数,迟早会有一场恶战的。
他不可能退缩,也不可能不管。
受伤……自然是免不了的。
沈弃坐在床榻上,侧脸被长发遮挡,像是笼罩在一片阴影中一样。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这样啊……”
会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师尊这话的意思是他还是会为了其他人受伤吗?
江岁晚:“嗯?”什么?
沈弃扭头朝他笑,一双眼明媚清澈:“我说,原来师尊也很想我。”
江岁晚曲起手指,用没有沾着药的关节轻轻的敲了下沈弃的头,说:“别动,小心扯到伤口。”
“哦。”沈弃把头转回去,乖乖的坐好不动了。
微凉的手指沾着药膏落在伤口,那药是极好的,所以在伤口周围化开时,是很痛的。
于是江岁晚动作越发的轻柔。
江岁晚:“下次再受伤要记得上药,记得和师尊说。”
其实这样的痛,这三年来,沈弃早就习惯了。
微凉的手指沾着药膏落在背上,轻柔的像是羽毛滑过。
沈弃“嗯”了一声,嗓音有些哑。
江岁晚见状,以为沈弃很痛,于是道:“忍一会儿,一会儿就不痛了。”
“好。”沈弃垂着眼眸,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