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再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老老实实住下来,每日里喝药,学拳法内功,吃牛婶烧的美味,也过得十分得意。
这一日闲来无事,和牛婶聊天,这才知道,眼前这位胖胖的妇人和自己大哥也很有渊源,以前大哥曾受她照顾过很长一段时间。
牛婶提起宋青书来那是赞不绝口,笑道,“我早就看宋公子有本事,绝不是一般人,这可不是,才出去几年就闯出了这么大一番事业!”
这话宋盖世特别爱听,和牛婶两个一拍即合,两人越说越投机,几乎将他大哥宋青书夸成了鲜花一朵。
宋盖世忽然提议,“牛婶,不如我回开封时带上你一起,大哥见到了你一定也会高兴的,你去开封大哥一定将你待做上宾,不是比在明教做个普通锐金旗下的教众强。”
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阴恻恻的反驳,“宋统领,我教主好心将你带回来疗伤,你却在暗地里想要挖我们的墙角,这不太好吧?”
宋盖世抬头顶回去,“你进门不让人通报就这么横冲直撞的,也不太好吧。”
韦一笑身旁跟着个胖大和尚一起进来,牛婶连忙轻拉了宋盖世一把,然后起身行礼,“属下见过韦法王,说不得大师。”
宋盖世表面粗豪,其实甚有眼色,否则也不能就混成了宋青书身边的第一人,他看张教主待人随和宽厚,对他更是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态度因此对张教主就不大客气,但是晓得张教主手下这些人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他一个也惹不起。
因此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并不愿在人家的地盘上肆意挑衅,被牛婶警示了一下,再看韦一笑和说不得两人进来后脸色不善就道,“张教主今日没来我这里。”言下之意是你们要找教主就上别处去找吧。
说不得先挥手让牛婶下去,“我们有事情要与宋统领说。”等牛婶出去掩上房门后才嘿嘿一笑,“知道教主今日不在,不然我们也不能专门来找你说话。”
宋盖世警惕起来,开始对着两人打哈哈,“两位可都是明教的高人,能来和我这老粗说话真是荣幸之至,就怕我人太愚钝,要是有什么听不懂失礼的地方,两位可千万别见怪。”
韦一笑怪目一横,“你少谦虚了,以为我们不知道呢,你宋统领在河南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手下管带了几万兵丁,怎会愚钝。”
宋盖世摸摸头,“那是将军看得起我。”心中暗呼不妙,听这口气,看这态度,可是不怎么和善啊!
果然说不得道,“韦蝙蝠,别和他啰嗦了,直接拿下就是。宋青书把这家伙当宝儿,因为他受伤就拖住教主在开封几个月不得回来,咱们将他扣住,日后也好做商谈的价码。”
宋盖世摸不着头脑,小心问道,“两位这是在说什么?我还真是听不明白。”
说不得怒道,“你们宋将军趁我明教在江西与陈友谅开战之际,不声不响,忽然出兵攻占大都南面的顺德路,已经拿下了邢台、沙河、内丘,现在正攻打南和、任县。他奶奶的!这是怎么说的,就算是要抢占元人的地盘那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啊!我教攻下山东之后要不是被江西的战况牵制住早就准备往顺德路打了,却被他捷足先登,你说说这算怎么回事?!”
宋盖世无语,心道大哥速度真快,难道这两人想拿自己去换大哥攻下来的顺德路,那也太高估自己的身价了。
韦一笑一拦说不得,“你别吓着了他,此事还要请教主的示下,咱二人来只不过是想要先问问。”
忽然探头到宋盖世的面前,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小子,你知道本法王以前最爱干什么事吗?”
宋盖世老实摇头,“不知。”
“吸人血!”伸手在宋盖世的颈侧一拍,“在这里咬个洞,那血水就汩汩而出,还冒着热气,甘甜鲜美,那可是难得的美味。”
宋盖世打个寒战,心道还不如让那胖和尚说话呢,你说话更吓人。
韦一笑接着道,“我问你,你家宋将军可是有了自立为王的心思?”
宋盖世立刻大摇其头,“没有,没有,我们以前提过几次,但是都被大哥骂回来了,让我们少乱拍马屁,别给他丢人现眼,就占了那么巴掌大点地方还想称王,太也自不量力。”
韦一笑和说不得对望一眼,“他以前的地方是不够大,如今却不一样,那时候称王是有些自不量力,现在呢?”
宋盖世忍不住道,“两位是不是那个…有些多虑了,我大哥和张教主交情匪浅,我们就算是占了顺德路,那也是和明教相呼应的,到时候你我两军同时夹击大都,将鞑子皇帝赶回大漠去,不也是一桩美事。”
说不得怒道,“谁说的,不用你们跟着夹击我教也能把鞑子皇帝赶出大都,现在军中都传开了,说教主这次怕是养虎为患,给自己伏下了个天大的对手。教主今日就是去应天和他们商议此事。”
宋盖世背后寒毛直竖,暗道张教主啊,你去商议这种事怎么也不知提前让我躲一躲呢。苦着脸道,“韦法王,说不得大师,我家将军绝不可能与张教主为敌,你们真的想多了。”
说不得问道,“为什么,你说个和尚能接受的理由出来。”
宋盖世明明有理由却苦于不能说出来,急得唉唉直叹气。
韦一笑却道,“不用说理由了,这就跟我们走吧。”
宋盖世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