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凑近了一笑,双目弯弯,满是兴奋喜悦之情,几乎要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张无忌看着呆了一下,发自内心赞叹,“青书,你真漂亮,从昨日见面到现在,就这下笑得最开心了。”
“那是,”宋青书有些得意,抛开了刚才那一堆家国天下,前途功业的烦恼事,暂顾眼前,心道你让我干等了大半年不说,这一见面就是一堆让人心烦的事情,那我就不客气了,总要找点补偿回来才行。
将张无忌平放在床上,自己先去拿桌上的冷茶漱了漱口,回转来,毫不客气,上床就压在了张无忌的身上,笑道,“我在酒里掺了点蒙汗药,哼,让你配副十香软筋散,竟然敷衍我,几年都配不出!”用力在张无忌的腰间拧了一把,“每次说谎都说得拙劣之极!”
张无忌“哎呦”一声,“你轻点。”
“放心,我等下会轻点的。”宋青书开始去解张无忌的衣服,一边自语,“我以前真傻,非得等什么十香软筋散,普通的蒙汗药就管用嘛。”
张无忌指责,“青书,你过份啊,我大老远跑来看你,你给我下蒙汗药!”
宋青书在他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敢说我过份,你推脱抵赖了几年该怎么算?”
张无忌理亏,无言以对。
宋青书知道他内力深厚,一点普通的蒙汗药就算使计给他灌下肚,肯定也制不住多久,手下加快速度,没两下就扒光了两人身上的衣服,拉过被子盖住,拿过床头的药膏和张无忌商量道,“下回你再配一个兰花味道的药膏,那个闻着比较淡雅。”
张无忌哭笑不得,“都要被你用到我自己身上了,你还要我再配个好闻的?”忽然奋力一动身子,“青书!停下,停下,快穿衣服,有人过来了。”
宋青书嗤道,“张教主,这手段可不高明啊……”就隐隐听见外面的守卫大声道,“老爷来了,您起得早!将军还没起身呢!”
惊得一跃而起,“我爹这么早就睡醒了!”
听到外面的护卫在极尽委婉的拦阻宋远桥,宋远桥笑道,“你将军是我儿子,哪来这么多讲究,还要先通禀,我自己进去叫他,你小声点,他要是还没睡醒我就在屋里等他一会儿。”
那亲兵眼看拦不住了,中气十足大嗓门应道,“是,老爷,那就请您自己进去叫将军吧!……其实将军他睡得轻,您要是想让他多睡会儿,不如让小的带您先去前面用早饭,等会儿再来。”
宋远桥心道你知道将军睡得轻怎么还这么大声说话,不过看这小兵只有十六七岁年纪,还一脸稚气,摇摇头也就不多说他,直接自己推门而入。
屋子分两进,一进去就见儿子拥被坐在外间的一张竹榻上,身上仅着里衣,头发有些凌乱,脸色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刚醒,“爹,你这么早?”
宋远桥一愣,“你怎么睡在这儿?”
宋青书做个小声的手势,“昨晚和无忌说话说得太晚,就留他直接睡在这里,我把床让给他了。”
宋远桥对儿子的友爱谦让之举满意点头,不过估计自己来里里外外的说了半天话,张无忌肯定听见了,果然听见内室响起张无忌的声音,“大师伯,你起得好早。”
宋远桥惦念着儿子,一早过来就吵醒了两个,有些不好意思,“无忌,你接着睡,不用起来,我去前面吃早饭了。”
拍拍宋青书,“你也再睡会儿吧。”转身出去,思忖着,青书屋里一股酒气,恐怕他们师兄弟两个昨晚回来又喝酒了,难怪睡得沉。唉,年轻人凑在一起就是不一样,无忌平时在我们面前一口酒都不喝,青书以前也不太爱喝酒的。
宋青书等他爹一走就一掀被子起身快步进了内室,只见张无忌肩头耸动,正在闷笑,气道,“被我爹帮到你了,好高兴么。”
张无忌探手将他拉上床一同躺了,忍笑道,“没有,没有,我正在十分遗憾。”
宋青书被他一拉就身不由己的上了床,知道刚才那点药劲已经被他压住,闷闷推开,“起来吧,去陪爹用早饭。”
张无忌按住他,自己先起身穿衣服,“我去,你昨晚没睡,歇会儿再起来。”
麻利穿戴好,用屋里盆子里的冷水洗了把脸就走,走到门口停下来,背对着宋青书,低头看着脚面道,“青书,只要我们心中有彼此,那事情其实谁做都一样,我以前……我以前只是一直有些紧张,所以才……来日方长,以后到了光明顶,我保证配十罐兰草味道的药膏出来用。”
宋青书看着他有些匆忙的背影,心道这是什么,□吗?想以此诱自己和他一起回光明顶?
心情豁然一畅,躺在床上就扬声道,“来人!”
有亲兵垂首进来,“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