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感觉自己整个后脑勺都失去了知觉,人晕乎乎的,眼前也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星星。
男人还在咆哮,挥舞拳头,“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是妇产科主任,你一定很有钱,我媳妇和孩子被你给治坏了,你必须赔偿我们一家三口的损失!”
很好,是来医闹,要钱的!
阮柠扶着墙,尽可能让自己可以正常的思考。
她说,“你是032号床的家属?很抱歉,我们的整个抢救过程,都有录像作为证据,如果您觉得我们处置有误,完全可以诉诸于法律,但现在,我要报警!”
家暴也许很难定性,这个男人会被放出来,也在意料之中。
可他故意殴打伤人,概念就不太一样了!
但男人一点不怕。
他拿出一张名片,在阮柠面前晃了晃,“还想抓我?呵呵,我今天能找到你,你以为是巧合?这可是宴副院长亲自给我的机会,就是为了让我主持正义。”
名片很薄,周围烫了一层金边。
正中,“宴月亮”三个字,看着就挺富丽堂皇的!
阮柠觉得可笑,“这位先生,你无故伤人,威胁医护人员,试图用暴力获得金钱补偿,这些都是赤裸裸的犯罪!你却跟我提宴月亮,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宴月亮就算被厉城渊宠成了宝贝。
她便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阮姐姐,明明就是你非法行医,才导致的医疗事故,现在家属伤心欲绝,做了一些过激的事,你还吓唬他?”
不知何时,宴月亮也来了。
她一身正义,就连平时小女孩清纯可爱的装扮,也换成了成熟oL风。
乍一看,和阮柠的feel有点像!
小姑娘骄傲的扬起雪白的脖子,不够长,气场偏弱,义正言辞道:“阮姐姐,我已经联系了你在芬兰的医院,他们的人能够证明,你曾因酗酒和躁郁症停止工作过一段时间。”
“那又如何?”
阮柠并不慌。
在芬兰,她用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几乎是扒了一层皮,才将酗酒的毛病戒掉。
而躁郁症的控制,在老师朋友的帮助下,虽然无法治愈,却可以百分百保证工作时的情绪稳定。
这些,都是有医学诊断作为根据的!
她不躲不闪,很直白的与宴月亮四目相对,“厉夫人,在你试图想要再次为难诬陷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把证据查充分一些?”
其实阮柠真的很无奈。
宴月亮的一次次暗中算计,目的是什么呢?
逼她离开?还是担心自己会和厉城渊旧情复燃?
呵呵。
有这个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