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来还不知道,她是为她老公来的。”
陈副局长面色难看。
堂堂一个县公安局,让一个妇女在这里大哭大闹,这要是被记者朋友拍到那还了得。
记者?
陈副局长扭头看向周坤,他记得周坤当时上省报可就是同一名记者给他写的两篇报道。
陈皮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担心周坤把这件事告诉给那名记者。
“陈局,她老公在我们局里?”
周坤只能从字面意思去猜测。
陈副局长摇摇头,“她老公死了。”
他又补充一句,“死了七八年了。”
周坤眉头一挑,扭头看着陈副局长,脸上的惊讶很是明显。
陈副局长叹一口气,索性给周坤讲了一下妇女丈夫的事情。
在此期间,很多女同志轮番上前劝那位在地面上大哭大闹的妇女,可人家就是死活不起来。
妇女的这种撒泼打滚严重影响到了公安局的正常办公,完全可以直接将她给拘留几天。
事实情况是,局里面还真就这么做过。
没有用。
拘留出来后人家还是会来这里闹。
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七八年的时间过去都没有解决,又哪能是他们这一届县局领导能够解决的。
因此很多时候领导干脆选择安抚妇女,实在不行才弄进去拘留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她丈夫的死到现在都还没个正儿八经的解释?”
周坤听到陈副局长的讲述之后,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没想到这位妇女竟然就是前世那个最终告到京城去的女教师叶瑄。
周坤脑海中瞬间涌起关于这件案子的档案。
按照前世记忆,叶瑄在曹公县公安局维权了将近十年时间。
十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叶瑄用十年时间,只做了一件事,让公安局的领导们查她丈夫的死因。
“08年国庆,叶瑄偷偷上了京城,在京城反映了她丈夫的案子。”
周坤看着地面上仍旧在哭闹的叶瑄,心中暗暗自语。
可能你要问,为什么叶瑄要十年后才去京城反映问题。
是不是感觉很不合逻辑?
其实不是,叶瑄本身就是一名中学教师,她怎么可能傻傻的眼见县局不查案,浪费十年光阴才去京城呢。
只不过是十年后她终于找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