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啊,彬哥,王勃可是正儿八经的山西人士。”
“对,是山西的,我记得背过。”李小山已经收拾好了书包,背到肩上,招呼我们走。
大学的课多数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或者说是没有多少人在解脱了高中之后还想费力的埋头苦学,因为在期末考之前一周就可以搞定的东西没必要现在就开始。在导员查课之后,又恢复了惯有的热闹和随意,而讲台上的老师不管不顾,只是自己在讲台上一个人口若悬河,我问了几个人终于把书翻到老师讲的那页,掏出从图书馆借的课外书做笔记,课外书对我的吸引力微弱于游戏,远大于教材。
下课的时候班长通知了一件事,让三个班昏昏欲睡的一百多号人变得激动起来,因为下周六我们院里将要举行卡拉ok大赛,我想这下江哥有用武之地了。我看了一眼依旧在沉睡的江哥,和王彬相视一笑。
“彬哥,走,报名去。”我诱惑着王彬,我是上不了台的。
“行啊,我不怕丢人。”
“行了行了,我怕行不,我以后再也不敢惹山东人族了。”
“这不是惹不惹的问题,有时候吧,兄弟,别逞强,不过折回来还是那句话,有些人是惹不起的,哈哈”我起身去了趟厕所,回来碰到陈魅涵,打扮的依旧迷人。
“许航,卡拉ok报名吗?”
“我不报,我怕我一唱就造成长春最大血案,那就惨了,嘿嘿。”
“额,至于吗?不过有自知之明还是好的,我都报名了,到时候别忘了加油啊。”
“必须的,你还是赶紧练习吧,时间紧,任务重。”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寝室就充满了此起彼伏的歌声,而我对于江哥的夺冠之路插不上手,只能在歌声中,在床上寻找着能让我诗兴大的东西,好写下只言片语,能让我空洞的心灵获得一点点慰藉。程馨的回信还是没有收到,我也只能每天晚上做梦的时候,在学校门口见到程馨或者收到她的回信,抚摸着脖子上的十字架,心里有种被刀深挖的感觉,熟悉且疼痛。
他们在练歌,我在写诗,有人在泡妞,有人在潜心小说,大家都各忙各的,可学院里和学生会的确不像我们这般悠闲,周六马上就到了,张罗着舞台衣服道具灯光什么的,这都需要人力物力财力,学生会的长官们忙的不可开交,体育场正中央在周三就搭起了台子,关靠学生会的人不可能把那么多东西搬到体育场的,而我们导员就乐于助人揽下了活,于是我们也就被乐于助人地去搬台子,直到今天胳膊和后背还很酸痛。
程馨和江哥在周六下午的时候就都换上了衣服,江哥一身西服,头被抹得像地板一样平整光亮,看上去十分精神,而陈魅涵是一身晚礼服一样的衣服,只不过比晚礼服露的少了点,我跟她说:“你这一上去,别人都不管你唱的怎么样了,只管看你了”
“那我管不着,我的任务就是唱歌,再说了,评委里可没有你这种人,咯咯。”
夕阳西下之时,伴随着激烈狂热的音乐声,卡拉ok大赛正式开幕,我和寝室同学坐着小小的塑料板凳扭来扭去,很不自在,不过台上卖力吼着的同学倒是挺热情,一会要掌声,一会要嘶吼,总之是陷于疯狂中,一切的郁闷在高亢的歌声中化为乌有,起码现在我是心无旁骛地听着歌,鼓着掌。
“彬哥,江哥什么时候上场啊?”我看了几个了还没有见到江哥和陈魅涵。
“不知道,他们是上场的时候随机抽签的。航子,你看你右手边那个穿红色短袖的女生。”
我回过头去,伸长脖子还是没有找到王彬所说的那个女生。
“哪个啊?”我在王彬耳朵边吼了一声。
“你不能低点啊?”
“废话,我低了你能听到吗?到底哪个啊?”
“你慢慢转过头去,你从右边那个男生开始数第三个女生的右边第二个,红色短袖,还不明显啊?”
我吸取了彬哥的经验,慢慢转过去,假装着无意,终于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短袖的女生,短,看着挺清纯的,给人舒服的感觉。
“额,我看到了,怎么了?”
“没怎么,嘿嘿,你知道是哪个班的吗?”
“我怎么知道啊,要不我给你去问?还是你自己整吧”我感觉到自己也没把握,或者说是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