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也不是朕所愿!”
“若不是皇额娘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你我母子,又何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即便哀家不这么做,胤禛你就会让哀家活了吗?”
太后心里充满了对皇上的怨恨,她觉得皇上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你敢说,在隆科多这件事上,你没打算要哀家的命吗?”
太后一句接一句的问话,让皇上心头一紧。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当着太后的面,再说些虚伪的话:
“为了保全大清和皇阿玛的颜面,朕不得不那样做。”
“要怪只能怪皇额娘你,想要的太多。”
“你既已进了宫,成了皇阿玛的妃嫔,就不应该再有旁的想法。”
“你即便有想法,也不该做那样的事情!”
“那些事情,皇阿玛不知,可朕一直都知道,朕之所以没有戳穿,就是想给皇额娘你留个体面。”
“可皇额娘你可曾为朕考虑过分毫?”
“你和隆科多的消息泄露了出去,你私底下处死了李四儿,朕没有制止,是因为知道皇额娘你心中有气。”
“只要能让皇额娘心里舒坦些,朕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你让朕的脸面朝哪里放!”
“你知不知道事发之时,有多少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戳朕的脊梁骨。”
“朕登基不久,随便一个过错,都有可能置朕于万劫不复之地!”
“可你为隆科多求情之时,可曾想过朕!”
皇上的话,让太后的心气泄了大半。
她一想着乌拉那拉氏的荣耀还握在她的手里,就忍着心痛和愤恨缓和了与皇上说话的语气:
“可这些都是哀家的错,老十四他什么都没有做,皇帝你为什么就不能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放过他!”
“不是朕非让老十四死,是皇额娘你已经做了选择。”
皇上眸光低沉,眼神里闪出一抹失落之色。
但当他抬头看向太后之时,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如果只能有一个人活着,那只能是朕。”
“不管皇额娘你想与不想,朕都是天子,是大清的皇上。”
太后听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罢了,老十四已去,哀家在和你争辩这些也没有用。”
“只不过,有谋反之心的人是哀家,与乌拉那拉一族没有关系。”
“还请皇帝念在哀家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份上,饶恕乌拉那拉全族,所有的罪孽,就由哀家一人来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