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指点,臣妾感激不尽。”
瓜尔佳文鸳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几行清泪,看起来委屈极了。
为了进一步利用瓜尔佳文鸳,皇后满脸慈爱的扶起了她,又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瓜尔佳文鸳在离开景仁宫时,可以说对皇后是感激涕零。
看着瓜尔佳文鸳如此轻易的就被挑唆,皇后眼底流露出一抹嘲讽之意。
她由绣夏扶着进内殿的时候,轻飘飘的说道:
“祺贵人愚蠢,但又实在美丽!”
说完,她不怀好意的看了绣夏一眼。
绣夏察言观色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娘娘,为什么还对祺贵人如此偏爱?”
“偏爱?”
皇后冷哼一声,神情变得有些恍惚,似是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
过了片刻之后,她才接着刚才饿话继续说道:
“对,是偏爱!”
“在这偌大的后宫里,有像莞嫔这样玲珑剔透,聪慧过人的;
“也有像华贵妃那样嚣张跋扈,不管不顾的;”
“可不管是莞嫔,还是华贵妃,亦或是只知道明哲保身的端妃,再或是不争不抢的敬嫔,本宫都不喜欢。”
“本宫喜欢的,就是像祺贵人这样,不失美貌又实在愚蠢的人!”
“这样的人,只能分宠而不会专宠!能为本宫所用,却永远不会威胁到本宫……”
说完,皇后又是不屑的斜了绣夏一眼。
在她心里,她所考虑的事情,不是绣夏这个小小的宫女能够明白的。
“娘娘说的极是。”
绣夏一边恭维着皇后,一边替皇后梳妆:
“那鄂敏大人他……娘娘您还要救吗?”
“救?”
皇后发出一丝冷笑,她稍稍朝休绣夏转了些身子,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
“皇上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和前朝那些叛逆有关的事。”
“从本宫知道被关进大牢的人,是他,而不是甄远道之时,本宫就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了。”
“那祺贵人那里……”
绣夏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皇后。
皇后的目光异常冷峻:
“祺贵人那里,本宫自会对她有个交代,至于瓜尔佳鄂敏,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后宫不可干政,实在不是本宫不愿意帮,实在是本宫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