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早有准备,以剑气为锋,生生运用全身的力气,将法术束缚斩断了。
吴斐一惊,随即祭出捆灵索,毕竟夜渐鸿只是筑基修士,不能和金丹修士硬抗,他双臂被捆灵索捆住动弹不得,双眼警惕地看着吴斐。
见她要靠近,不得不说出实情,夜渐鸿声音嘶哑,制止她的动作:“还请师姐不要靠近我,我没事。。。。。。只是因为身体中了情毒,所以毒发了而已,只需要运转灵力进行压制就好了,师姐。。。。。。”
吴斐闻言,脸颊一红,语气都轻了几分,动作也僵在原地,神情微怔:“怎么会这样?你。。。。。。”
“我不想伤害师姐,请师姐立刻离开。”夜夜渐鸿语气泛着一丝冷沉,额间青筋暴起,像是克制到了极致,双眼都泛起了凶狠之色。
她的脸更红了,直逼窗外红色的凌霄花,若是说她对夜渐鸿无意,那是不可能的,否则也不会这般关注他一个外门弟子。
“若是师弟愿意。。。。。。”吴斐咬了咬唇,修真之人讲究随心而行,喜欢那便不需藏着掖着,她低声且快速地说道:“我愿意帮助师弟解毒,我。。。。。。”
“我不愿意。”夜渐鸿漆黑的眼瞳中看出几丝冷漠,像是恶心和鄙夷,捆灵索因为他的挣扎反抗,在双臂上勒出道道血痕。
吴斐没想到她居然会被拒绝,脸上温度散去,拧着眉,窥见他眼底的恶心和嫌弃,更加心生不悦,语气微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夜渐鸿微微充血的眼睛看着,他歪着脑袋,眼神直勾勾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说话声都含着丝丝笑意:“我知道,我不愿意和你苟合,你要恼羞成怒杀了我吗?”
他这话说得像是挑衅,也像是动物受伤之后,产生了强烈应激反应。
吴斐觉得他的用词难听,她又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只是觉得自己的一腔深情都付诸东流,但又不爽这般被拒绝。
“你睁眼瞧瞧,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吴斐倾身靠近,抓住他身上的捆灵索,凑近他眼前,低声说:“若我今日就想逼你就范呢?”
夜渐鸿瞳孔微缩,胃部翻涌着恶心呕吐的感觉,女人身上的味道让他几乎崩溃,就像是那从前日日萦绕在鼻尖的香味。
“那我必和你拼个修为尽散、金丹破碎的结果,师姐,不要逼我。”夜渐鸿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呼吸越发急促,不断往
后退着,直到碰到了床榻,才停止脚步。
“那你倒是试试看。”吴斐咬牙,抓住他的捆灵索,吻就要落在他唇上。
夜渐鸿瞬间扭头,灵气从灵脉中运转,尽管双臂被束缚住,但是御剑并不成问题,他手指一动,剑裹着凌厉的剑锋,冲着吴斐身后狠狠刺来,毫不犹豫,直戳心门。
吴斐不得不躲开飞剑,退后两步,看向夜渐鸿的眼神满是惊讶,“你怎么敢?”
在大衍宗是绝对不允许虐杀同门的,若是被发现,下场惨烈,废除修为,赶出师门。
但是此刻,夜渐鸿真的对他出手了,甚至想置他于死地。
夜渐鸿不闪不躲的和她对视,漆黑的眼瞳冰冷,如红潮般的脸颊形成了对比,他明明身不由己地陷入情潮,却半分不肯认输,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吴斐咬了咬牙,她不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人,她做不出这种卑劣的事情,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被求爱被拒的小事,就随意残害同门。
她旋即收回自己的捆灵索,狠狠瞪夜渐鸿一眼,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剑仙等她离去,才慢悠悠露出一个只有夜渐鸿才能看得见的虚影。
“何必如此,你本就非初阳之身,何须顾及那些。。。。。。”他白发苍苍,长须落在胸前,用手撸着,语气叹息。
“呵。。。。。。若是连这点情毒都对付不了,谈何修仙?若是将来大乘之后,也不过是任人拿捏的贱骨头,我夜渐鸿,没有软肋,不会任人宰割。。。。。。”夜渐鸿说完,盘腿打坐,说话间血脉似乎被情毒裹挟着直冲奇经八脉,说话却掷地有声。
像是在说给剑仙老头听,也像是在告诉自己。
一概不提,如今只要和人肌肤相亲就会恶心发抖,甚至生理反应是提剑杀人,杀死任何试图靠近他的人。
桌上摆放着十瓶精致琉璃丹瓶,阳光落下,闪着流光溢彩的光。
。
赤梵天虽有些百无聊赖,但琢磨琢磨丹方,看看擂台上那些令人发笑的比武,端坐在椅子上,倒是装得像那么一回事。
他瞧见气冲冲回到他身边吴斐。
她脸色不善,拳头捏得很紧,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他看她一眼,心中闪过一丝惊讶。
吴斐只离开了半个时辰,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夜渐鸿便完事了?
“师兄,你陪我练练拳吧。”吴斐抬眼看见他正看着他,不由开口说道,心中有股气憋得心里难受。
“我?”赤梵天笑了一下:“师妹别说笑了,师兄我是个丹修。”
“师兄太谦虚了,内门大比的时候,您这个丹修可不比剑修差。”吴斐说话有些阴阳怪气,语气很冲。
“师妹,这是怎么了,如同那吃了爆破丹的黄牛,见谁都要怼上一怼?”赤梵天可没兴趣陪她练拳,毫无好处,为何要浪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