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病人的家属也来了,又是磕头又是感谢,弄得沈云清应接不暇。
在楼下吃饭就像大熊猫一样被围观,沈云清没办法,只能让人把饭菜送到屋里。
——尽管她非常不喜欢,满屋都是饭味,许久散不去。
穿越而来,她带了前世出事时候的药箱,然后嗅觉变得极其灵敏。
没办法,救人要紧,其他的将就将就。
没想到,贺长恭也跟上来了。
他倒是避讳,不进门,就在门口抱着个面盆,一边吸溜面条一边好奇地问沈云清。
“妹子,你骗他们的是不是?”
沈云清:“……我骗什么了?”
骗财还是骗色了?
贺长恭道:“你是个大夫,你肯定还会看别的病。你怕那老大夫为难,也怕自己麻烦,所以只说会处理这种啥来着?”
海棠:“气胸。”
“对对对。”
沈云清道:“是还懂点皮毛。”
贺长恭由衷地道:“妹子好生厉害!”
竟然还懂也医术,真是佩服佩服。
沈云清心说,我也挺佩服你的。
比如咱们俩这说着话,你一盆面已经下肚了。
她家驴都没这么能吃。
海棠道:“贺大哥,您看明天天气怎样,咱们能走吗?”
她担心不走,明日许多上门求医的人就来了。
虽然夫人把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但是求医的人还是会络绎不绝地前来。
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贺长恭道:“能走,这雨虽然急,但是下不长。”
“那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沈云清带着海棠和六娘下楼吃饭。
贺长恭坐在旁边一桌,要了几屉包子,就着稀粥吭哧吭哧地吃着。
见到她们下来,还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沈云清喝着小米粥,就听旁边有一桌男人,用熟悉的口音大声议论着……自己。
竟然他想遇瓜客,吃瓜还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没错,他们说的是自己。
不过显然,他们并不认识她,不知道被议论的当事人就在不远处坐着。
“你们听说过温止温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