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等着,王志被啪啪打脸。
想到那种情景,贺长恭心里竟然有些小人得志般的得意。
他学坏了啊!
柴封皱眉拿起那张发黄的纸,念道:“地契?你给我张地契看什么!”
这憨货,该不会想来行贿吧。
可是行贿,能这般赤裸裸的吗?
贺长恭愣住:“地契?”
他明明要拿婚书啊!
完了,吃了不认字的亏了。
王志立刻道:“总旗,他是想贿赂您呢!啧啧,看不起谁,竟然拿临州的地契,还只有三亩地……”
贺长恭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他走之前,家里的地……当时确实只有三亩地。
读书,认字!
立刻,马上!
回去她就学。
柴封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贺长恭道:“不是,我拿错了。我想拿婚书来着。那不是什么小寡妇,那是我婆娘。”
王志目瞪口呆。
这俩人,进展这么快?
他不信!
柴封却有些相信了,问道:“真是你婆娘?”
“是,有婚书为证。”贺长恭道,“您等等,我这就回去取来!”
说着,他把地契拿起来,又揣到了怀里。
柴封见他不似作伪,也懒得管这些破事,便道:“行了,我知道了,就是误会一场。不用取了,走走走,没事干就去巡视城门去,别都堵在我这里,看着心烦。”
王志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柴封不耐烦的样子,到底把话咽了下去。
贺长恭也不管他神色如何,和柴封告辞后扬长而去。
只是出了门,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忍不住嘟囔道:“还是要回去多识几个字,要不总闹笑话。”
问题是,找谁教他呢?
安哥儿经常不回家,贺仲景又得读书准备明年的秋闱,不能耽误时间……
哦,有了,去找祖母!
祖母识文断字,他知道。
可是当他求到了文氏面前的时候,后者笑着道:“祖母是识文断字,但是祖母这个年龄,眼早就花了,晚上尤其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