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灯,仿佛更加璀璨了。
“相公说这话就见外了,许多事情是我年轻没有经验,慢慢磨练就好了。”
周氏想,温止在外面已经很累了,就不要让他再为家里的事情操心。
温止聪明能干,而且十分勤勉,便是过年这段时间,也未曾懈怠过。
这般聪明且努力的人,他日定然能青云直上。
夫唱妇随,夫贵妻荣。
“我觉得,”温止眼神放空,语气幽深地道,“好不了的。”
周氏大惊。
“相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出身国公府,知书达理,深明大义,原本就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周氏声音都抖了,“相公,你想说什么?”
她为什么听出了一种要和她分道扬镳的感觉?
温止道:“我们和离吧。”
晴天霹雳。
周氏手脚发软,不敢置信地看着温止,美眸含泪,簌簌而下,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和离。
他竟然说和离。
所以今晚的那些温柔,原来是最后的断头饭吗?
她摇着头,泪如雨下:“为什么?相公,一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吗?”
她闺名一纯,是写在两人交换的庚帖之上的。
然而直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听温止这样唤过她一声。
或许,他根本连庚帖,都没有看过吧。
她的生辰,他也不记得。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在卑微之中,开出了花来,只因为她嫁给了他,是他唯一的妻。
然而现在,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他连这点念想,都不想再给她。
“不是你做得不好,是我不配。”温止道,“止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倾心相待?”
沈云清不愿意,沈云清嫌弃他娘。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可是为什么,周氏直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
“你听我说,”温止道,“你现在还年轻,和离之后,凭借你的家世人品,还能找到比我强百倍的男人。”
他是男人,他知道其实比起嫁没嫁过人那些,更重要的是两人情意相投。
周氏,值得更好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