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丑话,必须说在前头,免得有些人内心蠢蠢欲动,还当对他念念不忘呢!
温止愣了下,随即拱手深深作揖拜下:“多谢贺大人。”
“谢我做什么?”贺长恭一边往里走一边道,“谢我媳妇就行。”
很快,沈云清带着海棠和六娘,从门里出来。
温止见到此情此景,有一瞬间的晃神。
从前,她们三个也是这样的。
只不过当时,他看沈云清时,眼神是欣赏而骄傲的。
因为她将是他的妻子。
温止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将来他清正廉明,为民做主;她妙手回春,治病救人……
即使他们不能名垂千古,是不是也能在他治下某处的地方志上,留下属于他们鹣鲽情深、携手济事的佳话?
时过境迁,现在的沈云清,依然是记忆中干净温暖的样子。
可是她的微笑,只给身侧扶着她的男人了。
沈云清出来,对着温止微微点头示意,目光从容坦荡。
温止几乎不敢直视她。
他看清了她的云淡风轻,也怕她看清自己眼中的狼狈尴尬。
贺长恭扶着沈云清坐上马车,叮嘱车夫道:“慢着点,别颠簸,夫人大肚子难受。”
“是。”
“给。”贺长恭又把一个纸包从马车侧面的窗户塞进去,“难受就含一颗。”
这是杭清辞出品的梅煎。
沈云清接了过去,马车这才启动,辚辚而行。
贺长恭和温止一起快步步行跟着。
他还煞有介事地给温止传授经验,“……刚开始都有些一惊一乍,得好好养着……嗐,不是我说你,但是你家啊,就是有点不行,不利于休养。人哪,活的就是精神!就是那狗,你天天骂它,它都得蔫头耷脑的。”
温止听明白了,他是在说自己娘不行。
确实也是不行。
他娘和他妹妹,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也是他对周氏愧疚万分的原因之一。
他一度觉得,幸亏沈云清没有嫁给自己。
否则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自己的娘磋磨,情何以堪?
只是没想到,对周氏这个无辜卷入的女子,他良心也同样过意不去。
不过,也只限良心,没有多少男女之情。
沈云清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