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找了个小厮,也帮忙伺候。
此外,贺长恭、贺仲景,甚至叔扬,都自发轮流过来帮忙照顾他。
然而不管多少人,月荷都是主力。
六娘来看贺季武的时候,见到小心翼翼帮他擦脸的月荷,不由打趣道:“行了,现在不用装了。人都骗到手了,赶紧起来。”
贺季武闻言着急了,看着月荷连忙解释,就差对天赌咒发誓了。
“我没有,真不是……”
“不用解释了。你一身功夫,能让人把你伤成那样?”
“我,”贺季武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就是没防备那是个女人……”
其实准确地说,是个很像月荷的女人。
那一场算计,就是针对他而来,甚至连他对月荷的喜欢都打听到了,算计在内。
不过这件事情,贺季武决定永远地烂在肚子里。
他其实就是见不得和月荷一样的女人吃苦,想去帮忙,结果没想到……
过去了就过去了。
以后多长点心眼就行了。
要是月荷知道,不知道会怎么自责。
事已至此,就别再给她添加负担了,本来她也没做错任何事情,也不该承担任何不该承担的压力。
月荷道:“六娘逗你的。”
贺季武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你信我就行。”
六娘啐了两口。
这是什么酸呼呼的爱情。
要她说,肯定就是苦肉计。
这些狗男人啊,为了让女人心软,什么招数没有?
官瑞巴巴地让养女跑来告诉自己,他生病了,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
说得简直要安排后事一样。
结果六娘去了,屁事没有,人家说,就是实在太想见她,不放心她怀孕……才出此下策。
六娘把他打了一顿。
“你是能帮我怀还是能帮我生?什么都帮不上,就会添乱!”
官瑞拉着她,碎碎念很久才放她回来。
贺季武在床上拱手抱拳,对着六娘求饶,“好姐姐嘴下留情。我们俩好容易见点眉目了,多难啊……”
“难什么?你是不是瞎?你看月荷陪着你,天天在绣什么呢?”
贺季武懵逼。
绣什么,有差别吗?
月荷本来就是个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