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待了五个患者之后,医馆里就没有人了。
沈云清和海棠说道:“你出去看看,有没有卖虾蛄的?”
四月正是虾蛄(皮皮虾)最肥的时候,尤其满籽的母虾蛄,沈云清可太爱了。
别的海鲜,比如梭子蟹,快马加鞭,运来也臭了。
但是虾蛄可以,这东西生命力旺盛,保存得当的话,活两三天没有问题。
京城繁荣,不管多贵都会有人尝鲜。
虾蛄一两银子只得三五斤,也供不应求。
沈云清也是忠诚客户。
什么都能亏,也不能亏待嘴不是?
海棠笑道:“昨日已经和人定了,得五六日才能来,您别着急。”
“得五六日啊……那也行吧。”
正在说话间,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婆子,身后带着个丫鬟。
那丫鬟手里拎着一个篓子,传来了阵阵海腥味。
沈云清:虾蛄?
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她大喜过望,刚想开口问价,却发现不太对。
从这婆子的穿戴来看,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婆子才对。
而且这婆子面容不善,有股刁奴的感觉。
海棠显然对来人观感也不好,淡淡道:“医馆洁净,还请您把腥膻之物放在外面。”
婆子瞥了海棠一眼,没有理她,自顾自地打量着四周一圈,道:“尚可。”
沈云清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
她且看她嘚瑟。
“你,”婆子看着沈云清,倨傲地道,“跟我走一趟。”
沈云清:“你谁呀?”
好大的口气。
“我是左都御史尚家的人。”
沈云清:“没听过。”
肯定是小角色。
那些一品大员,几个不知道安哥儿的出身,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不会讨人嫌非要揭穿而已。
婆子见沈云清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脸色微变,“我家老爷是刚调任进京的,但是也是正二品大员!你这样没有见识的,没听过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