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刚起身,就看到陆廷宣倚在楼梯护栏上,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腿不要了?”
起哄的那几个家伙,一看到陆廷宣面露愠色,当即就识趣地闭上了嘴,不敢再继续聒噪下去了。
虽说他们也是滨海圈里的贵二代,平日里仗着自家的权势和财富,在这滨海圈子里也是横着走的人物。
但再怎么有底气,他们也不敢去招惹陆廷宣,特别是生了气的陆廷宣!
六年前司家那场内乱,陆廷宣是怎么把司柏琛救出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一个温润得如月光柔和的人,全身绑满炸药,从血海之中硬生生把司柏琛带了出来。
陆廷宣也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平常大家在一起的时候,玩笑也开得挺大的。
可唯独在涉及到林听的事情上,那是他的绝对禁忌,是碰都不能碰一下的红线。
“你们也真是贱,有那闲工夫去操心人家恩爱小夫妻。”司柏琛整个人慵懒地瘫在沙发上,满脸的不耐烦:“还不如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让柳书禾回来。”
柳书禾连儿子都不要了,在他眼皮底下,直接跟帝联的人走了。
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清了清嗓子道:“你这问题复杂咯。”
要是在以往,直接把人关起来,等磨去了棱角,人自然也就乖了。
可这回,柳书禾的背后是寒砚。
在商界,寒砚就是那权力与财富巅峰的狠角色,又是一个极其神秘难测的人,至今也没人摸得准他脾气秉性到底如何。
他建立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帝联,如今寒氏也在他手中,就连嘉茂都是他的。
任谁随便掂量都知道这里层的利害关系,谁敢轻易跟他做对。
何况,寒砚还是陆廷宣的大舅子,这打断骨头连着筋关系,谁能给司柏琛出什么主意。
傅书远和童桐刚一迈进屋子,便听到司柏琛说:“陆廷宣,你说说看,你那大舅子是不是跟我有仇?”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宠物在他公司上班,我老婆他也来抢,他就这么想当我女人的保护伞?”
“你说谁是你的宠物?!”童桐一听这话,就知道司柏琛在暗指施橙。
她气得差点没跳起来,刚要破口大骂,却被傅书远一把给拦住了。
他眉目间含着笑意:“他失恋伤心坏了,口不择言,别生气。”
童桐听了傅书远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将视线转向了陆廷宣,问道:“听听呢?”
要不是林听也在陆家,她压根就不想跟这些声名狼藉的人凑在一起。
陆廷宣正站在客厅中央,缓缓说道:“在楼上,等会就下来。”
童桐往沙发那走去,坐下后,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司柏琛。
平日里,虽说两人交集不算多,但也算有着不打不相识的交情。
童桐撇了撇嘴,带着几分直白和干脆说道:“司柏琛,要是你未婚妻真跟寒砚一起了,你就别再抱任何幻想了,趁早死心吧,省得在这儿成天愁眉苦脸的。”
看司柏琛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就大发慈悲,给他提个醒。
司柏琛一听这话,顿时就急眼了:“凭什么,那是我老婆!”
童桐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搞搞清楚,你的情敌是寒砚。。。。。。”
司柏琛根本就听不进这些,他一下子就打断了童桐的话:“那又怎么着!”
“怎么着,怎么着!”童桐见司柏琛那副死脑子的模样,她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跟寒砚有什么可比性吗?你是长得比他好看,还是比他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