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杂志撕得破碎,丢向垃圾桶,才按下电话内键。“洁西,进来。”
她语气很不好,表示现在情绪正濒临爆炸。助理洁西颤抖的走进办公室。
“总监,有什么吩咐?”洁西不敢直视她,低头战战兢兢的问。
她重重拍桌起身,“这个记者是哪里来的”
“他…他说他是…三周刊的…记者,对您…很仰慕…很崇拜,所以…所以…”
“所以你这个猪头就以为他是什么女性周刊的记者,让他来采访我!”她悲愤的心情终于爆开来。“你知道他问我什么吗?他问我对卢天恒和刘语轩一起上汽车旅馆的看法!”
一定要这么残忍吗?卢天恒和刘语轩的事她早有感觉,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心里始终还有一些盼望,希望卢天恒会回头。
身边的姊妹们都劝她不如放弃了,但十年的感情有这么容易放弃吗?如今杂志刊登出来,什么都没了、一切都完了!
“对不起,总监。”洁西知道自己犯错,低垂的头几乎快掉到地上去。
她颓然坐下,手抵着额头。为什么她会落到这步田地,为什么她会得到这样的下场?她真心相待,决定托付终身的男人,居然是个大烂货。她向来视为亲姊姊、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竟是抢了她男友的狐狸精!
他们两个怎么能这么残酷的对待她?她脑里思绪紊乱,为什么这么残忍的事要让那些周刊记者来替她公开
她混乱的脑袋中突地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她是骄傲的向可薇,她绝不会被打败。
她抬起头来,交代洁西,“去通知所有报社、杂志社,明天我要在最醒目的版面刊登,我和卢氏集团的卢副总在今年初已解除婚约、恢复朋友关系,彼此嫁娶互不相干。”
他被拍到上汽车旅馆,她就早他一步解除婚约。
她是谁?她是骄傲又有能力的向可薇!不过就一个男人而已,算什么东西。
“是。”
“出去吧。”
洁西不敢再多说半句,急急走出办公室。
许久,向可薇拿起电话筒,拨了从高中时代一直相伴左右的好姊妹电话,声音忍不住哽咽,“小柔,出来陪我好不好。”
“早跟你说那男的不可靠,尖嘴猴腮,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有头有脸又有未婚妻还带女人上汽车旅馆,知不知羞耻啊,简直就是世纪大贱男,应该带去阉了才对,留着只会祸害女人。”向来有话直说,不懂得委婉的颜子苹脸上满是不齿。以她的个性,要不是柳若诗拉着她,她马上就帮向可薇去毙了那个男的。
凌尚柔对着颜子苹猛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刺激向可薇,偏偏颜子苹天生粗线条、搞不清楚状况。
“小柔,你眼抽筋吗?”脸都皱在一起了,不会是中风吧!
凌尚柔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用手指用力比了比垂头丧气趴在桌上的向可薇。
颜子苹会意过来,但仍没改大剌剌的个性,用力拍了下向可薇的背。
向可薇痛得哀叫一声,“我现在是很想死没错,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不痛的死法。”身为运动健将,又是女警的颜子苹力气多大可想而知。
“可薇,不要那么沮丧,那个男人不值得你难过。”还是温柔的柳若诗会安慰人。
向可薇抬起美眸看了她一眼,“我也知道啊,可是就是会难过。”
“可薇,不过是个男人,再找就有啦!”凌尚柔脑筋一转,“我告诉你,最好的疗伤方法就是去找另外一段感情。”这是她凌大小姐的感情理论。她每次失恋绝对不会超过一个礼拜,因为她总是不断有新恋情。
颜子苹凑了过去,“怎样,有什么好主意?”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现在世界不一样了,这句话已经不适用,现在是这么说的—男人要坏,女人就更坏。”凌尚柔说得头头是道。
“所以,究竟要怎样?”思想比较单纯的柳若诗一脸疑惑。
“就是可薇你要什么样的男人,我帮你介绍,保证好过那个大贱男一百一千一万倍!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当好女人,只有男人可以偷情吗?这是什么道理。像我一个礼拜七天,天天有不同男人陪,随便一个让你选,只要你喜欢的,姊妹我让给你。”凌尚柔说得很有义气,却惹来柳若诗和颜子苹一记白眼。
“你以为可薇跟你一样喔!”没男人不行。颜子苹颇不客气吐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