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毅打完举报电话后,我便笑着和杨庆毅说起西城区探长的问题,我说:“杨局长,现在钟文举跑路了,西城区探长的位置再次空了出来,您觉得谁适合担任这个位置。”
杨庆毅看了看我,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你的人上去吧。”
我也不否认,说:“西城区探长的位置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杨局长帮我这个忙,我将会感激不尽。”
杨庆毅笑了笑,说:“你帮我找到凶手,我也没什么能回报你的,这样吧,你把你心中的名字告诉我吧。”
我自然明白外面办事的准则,我和杨庆毅除了因为杨爱雪的事情认识外,没有任何关系,不给他一点好处,以后也不好意思找他帮忙。
给他好处,虽然会损失一笔钱,但却可以让杨庆毅继续欠我人情,找他办事也好办。
这笔账应该这么来算,况且,据夏佐透露,观音庙开计划投资金额有可能达到数十亿上百亿,这点小钱是不能省的。
我当即笑道:“其实杨局长,我也是帮人办事,你不用客气,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这样吧,陈木生那边给你多少,我照样给你多少。”
杨庆毅说:“那怎么好意思?”
话虽然说得漂亮,可是我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缕兴奋的光芒。
他要退了,所以自然避免不了想要在退下前捞一笔。
我说:“咱们也算熟人了,不用客气。在正式任命之前,我希望杨局长能暂时委任黄鹏为西城区代探长。”
杨庆毅说:“你提名的人选就是黄鹏吗?”
我说道:“对,实不相瞒,黄鹏是我的门生。”
杨庆毅听到我的话惊讶无比。
其实说得好听点就是门生,说得难听一点门生就是我的奴才,这种关系一般不会缔结,一旦缔结之后,便等于烙上了一个永久的烙印。
杨庆毅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答应亲自签署委任书,暂时委任黄鹏为西城区代探长,同时告诉了我陈木生给他的数额,数额有点大,不过还在我的接受范围内,五百万。
一般来说,一个探长的位置未必值五百万,单看工资,就算在任上干一辈子也不可能捞回来,不过眼下西城区不同,涉及到开的大项目,这个位置变得至关重要,即便是五百万也物有所值。
夏佐给我的活动资金是一千万,所以即便是给了杨庆毅五百万,还有五百万在我手里。
但这五百万该怎么处理呢?说实话,我蛮想私吞下去,但想到这五百万吞下去,要是让夏佐知道了,对我没什么好印象,得不偿失,还是还回去吧。
……
第二天,黄鹏就被官复原职,同时被委任为西城区代探长,他当上代探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顿西城区警察局,排除异己,钟文举一系的条子要么被贬职,派去街上指挥交通,要么被直接开除,剩下的没有什么把柄的人,也是迫于黄鹏的压力,倒向黄鹏。
树倒弥孙散,钟文举跑路,他在西城区组建的班底很快就散了,也可以用另外一句话来形容,一朝天子一朝臣,黄鹏上位自然想用他自己的人马。
在当天晚上,黄鹏在酒楼摆酒席,当众向我敬酒表达感谢,并毫不忌讳的承认他是我的门生,以后唯我马是瞻。
当然这次在酒楼中吃饭的人都是黄鹏的心腹,也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
李建林在席上一直笑呵呵的,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有心事。
看到黄鹏当上西城区探长,他也开始心动了,能不能争取到局长的位置呢?
虽然我也很想扶植自己的人坐上局长,但是杨庆毅还没有退,现在谈这些还为时尚早。
在第三天,黄鹏便开始回报我,带西城区的条子于当天晚上八点开始扫荡西城的场子,从八点一直到凌晨三点钟,收获不小,收缴的货物价值过千万,涉及的场子一共十三家,虽然这些场子的直接负责人都不是陈木生,没法将陈木生顶罪。
但我在接到黄鹏的汇报的时候,心下思索,能不能借此机会痛击西城呢?
陈木生被我捅了几刀,所以在当日大战过后,便一直在医院养伤,要不然的话,现在西城区不可能这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