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畅调开了新闻,扫了一眼,眉峰微蹙,“爸,你把电话给俞伯父。”
俞父冷哼一声,接过手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沈畅也由着他骂,等他骂累了,说:“俞伯父,您别着急,这个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您给我两天时间,算我求您了,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给您一个结果。”
“你还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这都是误会,您相信我!就两天,行吗?”
俞父默不作声。
“两天之后,您要杀要剐我都无所谓。我是真的爱晓鱼,您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最后一次机会,我毕竟是你看着长大的,我对晓鱼什么心思,您不明白吗?”
俞父默不作声。
他将电话挂断,抬步离开。
这样的举动已经算是一种退让,沈畅最好在他的忍耐限度内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他必定会给沈畅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电话另一头,沈畅听着手机里面的盲音,轻声笑了一下。
他将睡袍系在身上,走出门去。
沈畅一手撑着门框,一边慵懒地对会所内的公关说:“去找林子,让他把苏乐带来。”
这就动手了?
沈畅勾唇,眼角微微眯起,内敛的眼皮显得眼睛愈发狭长。
他转着手上的军刀,凛冽的刀面在灯光下辗转出一点银白,映入他森然的瞳眸内。
不过多久,苏乐就被带到了屋内。
她唯唯诺诺地上前,低声开口:“沈总……”
“那些照片是你传出去的吗?”沈畅敲着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毁自己的前程。”
“那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苏乐的下颚被沈畅用刀刃抬起,她软糯恐惧的样子尽数落到沈畅的眼里,令人倒尽了胃口。
沈畅不动声色,还是启唇:“你说说看,该怎么办?”
苏乐侧目下视,她其实心底还真的有一个荒谬的想法,只敢想想,却不敢提出来。
“嗯?你是怎么想的,苏乐。”沈畅声音温柔,犹如一触即化的白雪,簌簌融进了人的心底。
这样的嗓音甚至让苏乐涌起另一种难言的错觉,她似乎还觉得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沈畅也会在身后守着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