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鼓须一掌拍在桌案上,高声喊道:“汝他妈的什么东西,吾看是汝想找不痛快吧!”说完就直接站了起来,伸手去抓配剑。
那边的侍者也不含糊,从包裹里一下也抻出了宝剑,跳到当中,喊道:“来呀,来呀,吾正好拿尔出出汗!”
这时大厅里的众食客,也都站起身来看热闹,也有怕事的酒也不喝了,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那易掌柜赶忙跑到中间,挡着他俩人,一个劲的作揖道:“二位爷,都息雷霆之怒,都是小的不好,都是小的不好!”
“哎,易掌柜,就把这酒给他们送过去吧,何必伤了和气。”姬窟说道。
“嬴田,不得无理!”但见那个长者也说道。
“赢…莫非是秦国人?”易未子自言自语道。
姬窟听易未子这么一说,料定此人非比寻常,因此也赶忙起身下了台阶,走到对面,施礼道:“在下这厢有礼了,如不嫌弃,敢请先生移步过来喝点。”
那长者也忙起身施礼道:“手下人不懂事,打扰了公子的酒兴,在下在此赔罪了。”
“先生不必客气,来吾这里,一起品品这中山陈酿。”姬窟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长者也不客气,就随姬窟来到桌前,相互谦让了一番,便分宾主就坐,其他人都起身在旁边侍立着。
姬窟满斟了一碗酒,递与那长者,说道:“先生请!”
“公子请!”两个人一饮而尽。
姬窟用手边的短刀,切了一块肉,放在长者面前,又斟满酒说道:“适才听到贵姓赢,先生可是秦国人?”
那长者笑着问道:“在下看公子也是气宇轩昂、举止洒脱,衣着神态像是有狄人之风,想是公子也非晋国人吧?”
姬窟听后也笑着点头道:“不瞒先生,在下是中山国人。”
“恩,这就对了。来,在下敬你!公子来晋阳也是要见赵侯的吧?”
“先生还没回答吾的问题呢?先生可是秦国人?秦公是您的什么人呢?”
“主公,臣想起来了,这秦厉共公之子,当今秦公欣之弟,公子赢封现在就在梗阳,看这气派想必此人就是。”易未子对姬窟耳语道。
姬窟听后,起身施礼道:“先生可是秦公子封?在下中山国姬窟,见过前辈!”
那公子封听姬窟之名,肃然起敬,忙起身施礼道:“公子莫非就是那华阳君姬窟?”
“正是吾家主公。”鼓须答道。
“赢封见过华阳君,在下多有唐突,还望华阳君莫怪!”长者起身施礼道。
“前辈,快快请坐。”姬窟说着又转身对易坐说道:“易掌柜,赶紧重新摆宴,吾要和赢公子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前辈之称,实不敢当,在下不过枉活了几岁,华阳君就称吾公子封吧。”那赢封边说,边落座道:“在下久闻华阳君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今日得见,实乃荣幸之至。闻华阳君力战翟璜三路大军,整个中原各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
“谬赞,谬赞了。敢问公子,您来晋阳也是要见赵侯?”姬窟问道。
“局势动荡,赵侯要见在下,想必是有要事,今日在下已经让人到晋阳宫报到了,估计这两天就会召见吾了。”赢封说道。
正说着,就见门外有伙计进来说道:“掌柜的,有人要找易大夫。”
易未子起身道:“快请。”又对姬窟说道:“看来公孙大人到了。”
果然,公孙焦和范安进来施礼道:“臣拜见主公。”
“免礼,一切可顺利否?”姬窟问道。
“回主公,一切顺利!”公孙焦回答道。
“世子赵浣现在何处?”姬窟问道。
“回主公,赵侯在明日未时见您和世子赵浣,世子明日在晋阳宫外等您一起进宫。”
酒至深夜,姬窟和易未子回到房里,姬窟问道:“仲父,您看这赵侯要见赢封,所为何来?”
“回主公,正如赢封所说的,局势动荡啊!这义渠去年攻秦,占得渭南蒿域,如今虽被秦再夺回,但听闻秦公受惊不小,自此大病,臣以为,想必是秦国有变,赵侯急召这赢封可能是为这事。”
翌日清晨,乐舒来对姬窟说道:“禀主公,今晨西院的那个秦人走了,好像是赵侯派车接走的。”
“哦,看来是赵侯要急着见他。”姬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