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说道:“等来日饿他两天,看他还有力气嚷嚷吗?”
鼓郊一听就知道,这里一定关着他的主公。
还真没错,这里关着的正是姬窟。姬窟心里知道,鼓郊一定会来救他,所以当他被关在这里后,就不停地嚷嚷,就是要给鼓郊确定方位。
鼓郊躲在阴影里,往这个房间蹑手蹑足地挪动,他看见,有几个军士,站在门口,他数了一下,五个人。他开始计划,这五个人,好对付,可是,怎么能把主公救出府去,是个问题,也不知道,主公在里面是什么状况,要是被捆绑起来,那就有些麻烦,再者说,干掉这五个人不可能没有动静,到时候还不知道引来多少人呢?看来,今天吾鼓郊就有可能在这里交待了,也罢,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救主公出来,就是死了也无憾了!
他悄悄地摸到一个士兵的背后,用短刃刺颈,将其放倒,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对面的士兵,那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鼓郊刺倒在地,其它三个人,看到有人偷袭他们,马上回头去拿他们戳在墙边的长戈。
那鼓郊把背后的长剑抽出,奔向他们,一连刺倒两个,有一个人见事不好,边跑边高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劫牢了……”
鼓郊也不追他,他回身一脚踹开房门,看见姬窟被捆住双手,坐在墙角。他马上过去用短刀割开绳索,一把拽起姬窟就往外跑,边跑边把宝剑递给姬窟,他到门口顺手捡起一个长戈。
这时,整个内府都听见这边在喊,有人劫牢,于是那些军兵手拿着戟戈,奔向这里。
姬窟跟着鼓须,往后面就跑,在他们后面不远处就有十几个士兵在追赶他们。
到了墙根下,鼓郊对姬窟喊到:“主公,快抓住绳子,往上爬,不要管吾,快跑,臣来断后…快走…”说完,鼓郊就手提着长戈,迎着那些军兵冲了上去。
正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时的鼓郊就是不要命的,他拼了命的冲向敌兵,他没用几下就干倒了几个,其它人一看,这小子是玩了命了,也都被这气势唬得直往后退。
这时,姬窟看到有一根绳子在墙上垂下,便毫不犹豫地用手紧紧地抓住,用脚蹬着墙,双手往上捯,几下就上了墙头,他回头看了看鼓郊,高声喊道:“快回来吧,走了…”
那鼓郊一听姬窟在召唤他,也不恋战,用长戈横扫一圈,转身就跑,到墙边,抓住绳子往上就爬,后面的人一看,不好,要跑了,也都扑过来用长矛往上刺,也有的用弓箭射。
鼓郊几下就上了墙头,和姬窟一起跳了下来,还没站稳,就被五六个士兵围住。
原来,这些士兵是在墙角那边点篝火的那些人,他们突然听到有人站在墙头上高喊,就明白这是有人要逃跑啊,于是就跑过来抓人,正好,见姬窟他们从墙头上跳下来,便一拥而上,要抓住姬窟他们。
这姬窟和鼓郊此时都红了眼,那里还有半点犹豫,他们两人,挥兵刃与这几个人斗在一处,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问题,余下的几个人,见事不好,扭头便跑。
姬窟他们两人快步来到府前,见那两个御手还在。那两个御手见鼓郊将姬窟救了出来,就问道:“将军可看到我们主人了吗?”
鼓郊说道:“没有,里面到处都是士兵。”
姬窟说道:“汝家主人没事,她们在府里被安顿的很好,不会有事的。”两人说完,就上马往城外跑去。
鼓郊问道:“主公,咱们可是要回晋阳吗?”
“不回了,也回不去了。”
“可是去追世子吗?”
“不行,现在世子安不安全都不知道。”
“那去哪呢?回浊鹿吧。”
“回浊鹿要往北,必须要过中山国,不行,此路不通啊!这离韩侯很近,但,吾与韩侯疏无往来,再说那韩侯,也不会为吾给得罪赵侯的。这条路也不通啊!”
“那怎么办呢?难道真成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吗?”
“去齐国,对,咱们去齐国,吾想这是最安全的。”
“主公,那您在晋阳的家人,怎么办,要不,臣单独回去,将她们接出来?”
“不用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们和吾妹妹盈公主一样,都只能靠自己了,听天由命吧!驾!………”姬窟高喊一声,纵马疾驰,往齐国而去。
那中牟令任登,见中章带人去追赵浣,又得知姬窟跑了,他便来到内府,将赵浣的家眷接往他的府中,名义上是方便看管,实际上是保护起来。他怕那些军兵干出出轨的事情来,后来赵浣得知此事,也从心里感激任登。
世子赵浣,自从和姬窟分手之后,他就将出发时坐的戎车抛弃,换了战马。他们一路狂奔,往中山国而去。他心里明白,后面的追兵马上就会追来。如果被人追上,那他的命运就都攥在人家的手里了,所以过漳水后,他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他命令部下,快马加鞭,赶紧通过武安,直奔信都,他怕这几个大邑如果接到晋阳通缉他的命令,那他就插翅难飞了,因此,利用现在这时间差,就可以逃出生天。
一天多的狂奔,马匹也已经到了极限了。过了信都,好多护卫他的甲士,由于马匹不行,早就掉了队,他看了看也就不到十几个人还跟着他,于是,他决定过了泜水在鄗邑停下了脚步,让军兵们和马匹都休息一下,补充给养,也好等等掉队的那些军兵。
这时已经从中牟出来两天了,大家太疲乏了,于是就都一头扎在路边的树林里,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