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身体爆发出潜能,顾行野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提起,从车窗里扯了出来。
慌乱中,他什么也不顾地将外套脱下罩在骆时岸头上,揽着他疯狂向前狂奔。
“左边……”骆时岸虚弱地提醒:“左边……有,有树叶……”
话不等说完,他腿一软,像前跌去。
‘嘭’地一声,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骆时岸艰难地回头,火焰已经将汽车吞没。
他在一堆破乱的树叶大坑里寻找顾行野的身影,终于找到几乎要掩埋在坑中他。
骆时岸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人抱到自己怀里:“顾行野……你没事吧?”
顾行野的脸烫得吓人,骆时岸几乎以为怀中是个被烧焦的人。
直到自己的手被他攥住,听见他断断续续地开口:“……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要撑着。”他说完就想将他扶起来,可惜吸入的烟雾太多,骆时岸头脑发晕,耳朵里也开始鸣叫。
“撑着,我带你出去。”
也不知道这句话说没说出来,因为他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又是一阵爆炸音袭来,他们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黑随着热浪仰头摔倒进树叶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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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岸再次醒来,周遭一片素白。
意识先一步以为自己又重生一次,但身体的疼痛紧随其后,他知道自己是脱离险地,而非再次体验奇幻人生。
医生过来问他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骆时岸说:“很痛。”
“这正常。”医生指了指他的手臂:“你的手骨折了,肩膀和腿也有烧伤。”
手臂应该是当初用力撞击车门导致的,骆时岸眨了眨眼,想起一个人:“顾行野呢?”
“他在重症病房。”医生说:“不太乐观,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不乐观是什么意思?”
“他烧伤面积比较严重,过了今晚再看看。”
骆时岸本想撑着身体站起来,小羊却带着警察走进病房。
她好像刚哭过,见骆时岸醒了,忙上去问:“骆哥,你没事吧?”
骆时岸安抚她:“我没事。”
主要是顾行野那个报火警的电话起了作用,不仅消防员来了,警察也一起来了。
骆时岸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说:“送我回去那个人,跟带我去的不是一个,好像送我回去的人,有些陌生。”
警察问:“现在叫你指认谁是送你回去的,你能认出来吗?”
黑灯瞎火,再加上他喝了不少的酒,还能记得那个人是男是女就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