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王老师?是哪里不对吗?尽管指出来,我不是那种听不进人言的自负之人。”秦诤有些奇怪的看向王庸,问。
王庸微微犹豫,决定还是问清楚的好。于是指着草稿中的“乡斋老人”四个字,道:“敢问秦先生怎么认得的此人?”
秦诤一愕,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悲伤。
半晌,秦诤才叹口气,道:“我本来不愿意跟别人说,所以故意用了老师的一个隐号,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老师的关系。但是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想隐瞒。这人正是我的老师。”
“什么?”王庸愣住了。
秦诤竟然是爷爷的学生?这怎么可能!自己可是从没见过秦诤!丝毫不记得爷爷有这么一个弟子。
难以置信的看着秦诤,王庸又追问一句:“你的老师不会叫做王鸿瑾吧?”
秦诤讶然抬头,同样的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乡斋老人就是老师?”
“因为这个名号是我取的。”王庸微微一笑,道。
谁知这话却让秦诤勃然大怒,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露出澎湃怒意,瞪着王庸。
“本来还以为你是一个斯文之人,没想到也不过尔尔!先师已逝,你为何要这样侮辱一个过世老人?你取的?黄口小儿也敢放言,不怕闪了舌头!”
秦诤的怒来的太突然,让王庸跟秦余庆都有点错愕不已。
王庸还兀自不明白哪里得罪了秦诤,让他如此生气。
秦余庆倒是知道一些,他拉拉王庸衣角,小声道:“王老师,我爸爸对于他老师可敬重了,容不得有半点侮辱。你刚才说他老师的名号是你取的,我爸爸当然生气了。你怎么可能有资格给王鸿瑾老爷子取名号呢?”
秦诤显然也听见了秦余庆的话,他怒气冲冲指向门口,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秦诤虽然感激你的知遇情谊,却也不想跟一个满嘴妄言,侮辱先师的人做朋友。请回吧!”
却是一下闹僵了。
王庸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我真没有侮辱之意,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余庆,送客!”秦诤干脆扭过头去,看都不看王庸一眼了。
秦余庆有些不忍的看看王庸,还是硬起心肠道:“王老师,走吧。虽然我有时候也喜欢吹嘘自己,但是你这次好像吹过了。”
父子俩却是没一个相信王庸的。
气得王庸狠狠在秦余庆后脑壳一拍,问道:“我姓什么?”
秦余庆揉揉脑袋,莫名其妙的回答道:“王啊。”
“那王鸿瑾又姓什么?”
“王老师你是不是糊涂了,王鸿瑾他当然也姓……”话说到一半,秦余庆忽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猛然猜到一个可能,一个王庸没有说谎的可能!
而这个可能还没被秦余庆说出来,王庸又一个脑瓜崩弹到了他头上。
“一看你上课就没好好听讲!我在第一节课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过了,我爷爷是王鸿瑾。你当时在干什么?”
秦余庆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说:“我可能睡着了。”
王庸瞬间有一种要打死秦余庆的冲动。当时王庸可是装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比,自以为成功征服了高一四班所有学生。谁知道还漏了一个!
就是秦余庆这一个人,让王庸完美的装比有了一丝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