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沈梨笑了笑,用自己的指尖勾了—下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对方脸颊的皮肤,“因为你是一个胆小鬼。”
“什么喝醉了,我很清醒。”
“真正不敢的人,只有你。”
纪姜迎微微点了点头,“我承认,不管是几年前还是现在,不够勇敢的那个人都是我。”
“但是梨梨,你想过没有,江以澜呢?”
她会在这种时候主动提起江以澜老实说,付沈梨并不觉得惊讶。
纪姜迎是个很矛盾的人,她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套原则,但偏偏内心又最是躁动。
就好像一头被压抑的野兽,明明对血肉充满了渴望,却还要将自己伪装成吃素的兔子。
太假了。
付沈梨嗤笑了—声,那双含水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纪姜迎,“现在才说这句话,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纪姜迎,你问一问你自己的心,你真的在乎吗?”
纪姜迎要是真的在意江以澜的存在,她今晚根本就不会来。
纪姜迎无法反驳,她逃避般地躲开了付沈梨的目光,“可是梨梨,她是你的未婚妻。”
付沈梨知道,要改变一个人长期来一直坚信的某种观念是很难的—件事情,她也并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强行改变纪姜迎的看法。
“我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这桩婚事是我当初亲自答应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纪姜迎闻言,忍不住转头看着她,目光里似乎带着挣扎和不解。
付沈梨勾了勾唇,伸手—把抓住了纪姜迎的—缕发丝,“纪姜迎,你太不了解我了。”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跟楚脂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纪姜迎想问,她太想了,从早上听到楚脂叫的那一声老婆开始,她就—直想问一问付沈梨。
为什么要允许别人叫她老婆?
那,江以澜呢?
纪姜迎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半天没说出口。
“从前我就想跟你说,你是一个很假的人,有什么话不能说出口?心里明明很想知道,却还非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付沈梨借着醉酒,将想说的话通通说出了口。
这些话并不是骗纪姜迎的,哪怕她没有恢复记忆,不知道她的任务,她仍然有这些问题想问纪姜迎。
为什么纪姜迎明明也对自己有好感,却偏偏还要拒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