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鬣狗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低沉的喃喃自语,他的目光在我和那些倒下的士兵之间快速地来回游移,试图在这一切的混乱中找到合理的解释。然而,显然的是,他找不到任何符合常理的答案。
他的双腿开始微微发抖,站立也变得不再稳固。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气势,之前那种残忍的傲气早已荡然无存。
此时,鬣狗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回响:眼前这个人,竟然真的掌握着咒术?
关于黑鹰高层中有咒术师的传闻,鬣狗并非第一次听说。然而,在此之前,他从未将其当作真相,最多只是认为那些传闻不过是为了增加神秘感和威慑力的夸张说辞。
然而此刻,亲眼目睹这一切,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眼前的景象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甚至让他陷入了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恐惧之中。
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一软,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如同一只被彻底击垮的狗,缓缓地跪倒在地,眼中再无任何反抗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乞求,语气中已然没有了之前那份狂妄和不可一世的傲慢。
他低着头,整个人蜷缩着,连直视我的勇气都已丧失殆尽。他的双手在地上轻轻颤抖着,仿佛身体中的所有力气都被恐惧吞噬殆尽。
试图开口,但他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声。他曾经狂妄而充满自信的眼神,如今只剩下一片空洞与绝望。
我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冷笑:“前倨而后恭,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才来求我吧?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轻易地被这种表面的态度打动吗?”
他艰难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乞求与恐惧,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我并不给他机会。
我看着他的反应,眼神冰冷如霜。那些想要开口的辩白在我的冷漠注视下逐渐消失,他只能将目光再次投向地面,仿佛这样可以逃避自己的无力与羞耻。
我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算了,上面有人命令我,不能在这个地盘上乱杀人。就这次我饶了你一命,但你要记住,这片地以后就是我的,所有的酒馆、赌场,全部都属于我渡鸦。如果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多添几个洞。”
他听到这句话后,浑身明显一颤,身体如同瘫软的布偶一般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像狗一样爬了出去。他的背影显得无比狼狈,曾经的嚣张与不可一世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孤独的、失去尊严的落寞身影。
当他消失在门口,我转身面对围观的人们,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目光如刀锋一般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宣布,这个酒馆以后的老板就是我,渡鸦。”
我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在寂静的酒馆中激起一阵颤栗。酒馆内的人群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剩下低声的窃窃私语和几声不安的喘息。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阿梅正站在人群中看着我,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与好奇。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竟然在这戏剧性的场景中笑了起来。
她缓缓向我走来,靠近我:“渡鸦哥,你是骗他的吧?”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皮,仿佛在试探我一般。
我略微一惊,走近她,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看出来了?”
她也靠近我的耳边,低声说道:“是啊,被控制的人可不是这样的。我猜这些人中有些是渡鸦哥你安排的人吧。”
我不禁在心中感叹,一瞬间就将五天的计划猜得八九不离十,这真是何等聪慧的女子。
阿梅的聪慧不仅体现在她的敏锐观察力上,更在于她的直觉和对人心的揣摩。她不仅看穿了局面的表象,还猜到了我背后精心策划的一部分,这让我对她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我微微一笑,对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保持沉默。然后我向着酒馆的中间走去,环顾四周的人群。
我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逼得那些还带着疑虑和恐惧的人们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我对视。
“这片地是我渡鸦的地盘,从今天起,不再容许任何人扰乱这里的秩序。”我语气严肃,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不服从的人,结果你们也看到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