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写的信封亲手交到傅进手上,上面写着研究时间告急,在原有的三天时间上缩短到了今天。
傅瑾皱眉放下那张薄薄的纸张,转头眼神微妙地看向正在一边咬着圆圆荷包蛋用早餐的某个人。
也许是出于那点残存的医生本职,傅瑾今早又看了一遍某个人的腺体,红肿的迹象有待缓和,但还是有想要溃烂的痕迹。
上了药也会被人为的挠掉,在不知道第几次看到某人伸出罪恶的手指往衣领上探,傅瑾把手里的纸张团成一卷敲了敲某人的那只犯罪意图明显的一只手。
“爪子还要不要。”嗓音淡漠,夹杂着早晨的清冷气息,在闻过那清新雪松的味道后,沈安对这种味道更加敏锐了。
他手肘转了一个弯,很小心地挠了挠半边脸,“要。”
昔日威风八方,一把SAM手枪打的那些抽alpha不敢放一个屁的Omega上将乖巧地坐好不动了。
他甚至还抬头悄咪咪去瞧了瞧傅瑾的表情。没看到。
这会儿的傅瑾早已经别过脸,不过压在某人手腕上的纸筒并没有就此挪开。
“上面说了是今天,我下去就去报到,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简单地定下下午的行程规划,傅瑾没去看乔曦辰,拿脚踢了踢身边喝牛奶的上将大人:“去把碗洗了。”
许是刚睡醒,慵懒的上将大人多了一点呆头呆脑的清澈眼神,很乖地端着小碗和牛奶杯听话去了厨房。
只是一夜,乔曦辰依稀可以想起昨天下午傅瑾对他的态度还没有这样,最多不过是一两个违背他往日人设的动作。
而在今天,乔曦辰犹如看到了一对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夫妻。
一种说不上来的苦涩在口齿间化开,让他引以为傲的淡定和从容丢了大半,直白地发问:“你们昨天Shang*床了?”
他迫切地想要知晓这个答案。
只是一夜,让认识几天的人留宿就算了,睡在一个房间这样的结论是极度不符合傅瑾这个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可乔曦辰就是问了出来,他见过太多的‘例外’,从而不敢去赌。
有被这句越界的冒犯到,傅瑾抬起眼睛直视乔曦辰,声音淡了淡:“跟你有关系?”
做了傅瑾这么多年的同事,乔曦辰自认为很了解他,一个对遇事冷静镇定到不可能出现慌乱这种情绪的人,对待学生会和同事习惯用温和的态度去接近,实则没有任何人能走进他的心。
温和的外表只不过是他的伪装,只有深入接触才会知道,这个人有多么的难以接近。
乔曦辰明里暗里示好很多次,追了这么久都没有捂热这块冰。
说起来,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多么讽刺的四个字啊。
因为一个人选择不喜欢的领域,又因为一个人推拒了那么多优秀Omega的讨好。
到最后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十年的时间,他比普通人在傅瑾心里终于不一样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听到这样的话,真是伤人。
让乔曦辰自己忍不住发笑,笑他自己喜欢的真可怜。
“和我是没有关系,不过,没猜错的话那位上将应该是你的——妹夫?”
唇角勾起,独留一个背影,乔曦辰跨出门似在讥讽什么,抛下一句“下午见”后消失在门外。。。。。。一把将那张握在手里很久的纸张扔进垃圾桶,傅瑾视线向厨房移去,对着那道影子很轻地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呵——订婚都没有,哪儿门子——‘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