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们!”围住他们之中的艺人喊。于是,拳头又向他们挥来。
苟石柱刚才憋了一肚子气,这时见人们又朝他们挥拳,便吼道:“打架好啊,打,谁怕谁啊?”于是挥拳和他们打将起来,一拳打到一个,又一拳打倒另一个。可是这些人好似不怕打,打倒了又爬起来接着打,而且挥出的拳好似更硬了,人家人多,刘炳坤他们只三人,打了十来分钟,三拳难敌四脚,杨树林先被打倒在地,刘炳坤打的也气喘吁吁,只有苟石柱还在挥拳顽抗。
打架引来许多围观的人,一人挨一人,一人后面又站一人,把这个战场围得严严实实。苟石柱打的也筋疲力尽,大喘粗气,心头琢磨,这次可倒了血霉了,恐怕七尺男儿要命丧疆场时,突然听到一声吆喝:“别打毬了,都给我住手!”
“他们是小偷!”围打他们的人说。
“我们是抓小偷的,怎么成了小偷?!”
“小偷呢?”那女子问。
“跑了。”坐在地上一脸血的杨树林说。
“小偷跑了,你们打他们作甚?”
“你是他什么人啊,你管这事?”打他们的人有人问。
“我认识他们,怎么,你还想打我?”人群中静了下来。接着,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是二妞,是二妞,咱走吧,别惹她”片刻工夫便散了。
“谢谢你啊,姑娘!”刘炳坤上前道谢。“谢谢你!”杨树林也从地上爬起来致谢。
“你也该谢谢我呀?”那姑娘指了指没开口的苟石柱说。
“我谢谢你,为甚?”苟石柱见那姑娘让自己道谢,问道。
“我救了你们,如果我不制止他们,时间一久,你也谢不到我了。”那姑娘说。
“又为甚?”苟石柱问。
“你们被打成肉酱了,舌头变成肉馅,嘴变肉沫,哪还能说出话啊?”
苟石柱见这姑娘说话挺风趣,便说:“说话不至于那么损吧,积点德,以后生儿子没”
“你儿子才没**呢!”那姑娘笑骂。
“姑娘,你怎么这么大份啊,他们都怕你?”刘炳坤问。
“不是怕我,怕我什么,我是比较有名,前几年在村里是铁姑娘队队长,老来县里开会,露脸多,大家都熟,去年又因为我们两个村浇地抢水的事,两个村打了个大架,我是我们村的指挥,架在县里的体育场干的,伤了十来个人。为此我还蹲了几天班房,所以名头就大了,其实我还是黄花闺女呢。”
“你怎么在这儿?”
“我赶东街集,卖只公鸡,见你们打架往这跑,我就跟过来了,你们跑的快,我跑的慢,来晚了,让你们挨了两下。”姑娘笑着说。
“你卖的公鸡呢?”
“一急,丢市场了。”
“哟,为我们把公鸡都丢了,我们陪你五块钱吧?”说着,刘炳坤掏出五块钱递给姑娘。
姑娘一摆手说:“我不要你的!”
“那你要谁的?”刘炳坤觉得话里有话,便问。
“我要那黑大个的!”
“嘿,要你的,你掏五块钱吧!”刘炳坤示意苟石柱,苟石柱见问自己要钱,迟疑了一下,见刘炳坤和杨树林都向自己点头,才缓缓地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了过去。
“五块!”那姑娘大声说。苟石柱又在兜里摸了一下,又摸出两块,和先前那两块叠在一起,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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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块!”姑娘的声音更大了。“怎么舍不得啊?”她又添了一句。
“一只公鸡,大的也就买三块钱,给你四块不少了。”苟石柱囔囔地说。
“我这有。”刘炳坤见状心里堵得慌,想这大姑娘救了咱们,怎么几块钱都舍不得,亏你长的大个子!说着,掏出一张十块的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