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喂完,谢景觉得自己憋得胸口疼。
云舒将空药碗搁在托盘上,又从另一个小碟子里头拿了一只蜜饯酸梅。
谢景最讨厌这种软了啪叽的东西了,此时只能捏着鼻子就着他的手吃下去。
似乎也看不下去两人“秀恩爱”的场面了,沈月霜带着小宫女告退下去。
云舒这才脱下酸爽的情圣伪装,坐在床边。
“现在没人了,你离我远一点儿。”谢景不耐烦地道。
“别这么冷淡嘛,朕有这么讨人厌?”云舒做委屈状。
“简直恶心地让人想吐。”
“你想吐是因为有了身孕,不是因为朕。”云舒郑重指出。
谢景又被他一句话堵得吐血。
云舒见好就收,也不敢太刺激她,伸手试她额头的温度。
谢景条件反射地要偏头,犹豫了一下,没有动弹。
云舒试了试,笑道:“是有些低热,待会儿朕让人悄悄把药材剂量加上去。”
谢景哼唧两声,“我病成这样,你倒是省心了吧。”
“这是什么话。”云舒当然不会承认。心里确实想着,病了也正好,以前还担心这家伙跑去偷偷练武功,被宫人看见露馅儿什么的,如今可算消停了。
谢景瞥了他一眼,“你就口是心非吧。”
这一声语调低软,竟然真有点儿娇嗔的意味。云舒没感觉什么,谢景自己却被雷得不轻,半天回不过神来。
云舒揉了揉鼻子,他从刚才就闻到房间里有股隐约的血腥气。这个身体五感敏锐地出奇。
“哪来的血气?”他忍不住问出口,然后就看到谢景脸色发白。
云舒愣了愣,猛地醒悟过来,“你来月事了?”
谢景黑着脸嗯了一声。这是她变成女子之后最厌烦的一件事了。
云舒不禁同情,大姨妈加风寒,难怪她这般病恹恹的模样。
又突然想到,之前那碗汤药,都是凉寒去热的,她经期服用,岂不是雪上加霜。幸好沈月霜说太医减了分量。
他起身道:“那些凉寒的药别用了,朕再让太医开个温补的方子,再准备些红糖姜茶……”
谢景听着他一叠声地安排着,眉头直抽抽。
女孩子的月事,这家伙好像比自己还懂。以前肯定是个在脂粉堆里长大的娘娘腔。
***
通王府里,谢晟好像关在笼子里的斗鸡,不停地来回走动着,焦躁不安。
终于看到门口出现的身影,他跟见了救星一般扑上去。
“真人,这下子该怎么办?怎么办?”
紫虚真人一甩佛尘,淡定地道:“王爷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