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雾无奈道:“可是兰姝姐姐今晚出来是赴王家二哥儿约的啊。且不说这个,兰姝姐姐和容公子男未婚女未嫁,三姑娘有何理由质问他们私会?
沈盼儿瘪瘪嘴,气势虚了下来:“那……那姜兰姝不都有王家二哥儿了嘛,她这算是脚踏两只船!”
叶泠雾一噎,小声提醒:“王家还没下聘呢。”
沈盼儿充耳不闻,兀自道:“我才不信姜兰姝是去赴王家二哥儿的约,那日宴席上王家二哥儿殷勤示好,姜兰姝理都不理呢,就顾着和容钰那个傻子眉来眼去。”
叶泠雾沉默。
她不瞎,自然也是看见了。
只是王家还未上门提亲呢,姜兰姝要是和容钰情投意合,容家也愿意上门提亲的话,好像也合理。
朱雀长街上挂了许多五颜六色的花,叶泠雾下了马车,一阵微风拂过,沁人的花香扑鼻而来。
还没来得及欣赏,沈盼儿提起裙摆,拉着叶泠雾鬼鬼祟祟地追上前面的姜兰姝,不紧不慢地远远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二人跟着来到一座酒楼。
酒楼门庭如市,金色牌匾镶嵌着极其张扬的五个大字——京城第一楼。
沈盼儿脚下不停,抬步就要跨进门,谁知还没进去,四名大汉扛着个穿着素衣的男人走了出来,直接就往门外丢去。
吓得沈盼儿和叶泠雾肩膀齐齐一抖。
几名壮汉的身后走来一中年男人,他双手抱于胸前,恶狠狠道:“没钱还敢来喝酒,谁特娘给你这么大的脸!”
吼完,他瞧见边上站着两个身着不俗的小姑娘,眼骨碌一转,捧着虚伪的笑脸:“两位姑娘是来喝酒的?”
饶是胆大的沈盼儿此刻也是心虚的不行。
她很早以前就从沈崇文口中听过这家酒楼,因为酒楼老板有一子名叫裴淮,是沈辞和容钰的“狐朋狗友”。
每每沈辞和他在一块被逮着,沈崇文都会恨铁不成钢的大发脾气。
她还听说,裴淮虽然年纪虽轻,但很是精通生意上的弯弯绕绕,京城内结实的达官显贵不少,在京城商贾中算得上是后起之秀。
但听说归听说,沈盼儿还从未与裴淮打过照面,不过能和沈辞成“狐朋狗友”的,估计那人人品……铁定是有点问题的!
这栋酒楼充斥着纸醉金迷的味道,叶泠雾当下就想“逃”,刚要有所行动,就被沈盼儿死死挽住手臂,就听她对那中年人道:“是啊,我们就是来喝酒的。”
“三姑娘,”叶泠雾压着嗓子道,“这地方不适合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要是二叔母知道我们来这种地方,我们可得挨骂了。”
沈盼儿已是色厉内茬:“怕什么,出事由我担着,走!咱们进去看看。”
叶泠雾耸拉着脑袋摇摇头:“我不去。”
“去!”
“不去。”
沈盼儿撅起嘴巴:“还是不是好姐妹了,平日里我对你算好吧,什么好事都先想着你,你陪我一下怎么了?”
“……”不见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