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妾阖该给皇后娘娘行礼问安!”
闻言,宁雨菡但笑不语,兀自踱至殿内正中央上首位的檀木雕花椅上坐定,又挥手示意赵嫔安坐:
“别站着了!坐吧。”
见状,赵嫔这才恭敬应是。
道了声:
“谢皇后娘娘!”
这才重新在绣墩上坐定。
“赵嫔怎的这般早,就过来永安宫了?
可是有何事?”
见得赵嫔坐定,宁雨菡又笑道。
闻言,赵嫔却温驯一笑,怯怯的垂下了头:
“妾是过来向皇后娘娘请安的。”
原来,赵嫔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向她请安?
宁雨菡闻言,不由挑眉:
“哦?赵嫔你此番过来,原是为了给本宫请安的啊?
嗯,你有心了!
不过,请安就不必了。
你实在不必特意早早过来永安宫给本宫请安的。”
宁雨菡摆手,笑道。
谁知,闻言,一直垂着头、一副温驯怯弱模样的赵嫔,却是倏然抬起头,正色道:
“给娘娘您请安,乃是妾的本分!
身为嫔妃,每日晨起,自当来给皇后娘娘您请安才是!
不叫臣妾等请安,乃是皇后娘娘您仁慈和善、体贴妃妾。
妾等一众嫔妃,却绝不能因此而不知礼数,不遵礼法宫规!”
闻言,宁雨菡面上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不吝夸赞道:
“好了!赵嫔,你之心意,本宫明了!
嗯,赵嫔你有心了!”
宁雨菡表现得甚为高兴,一副有被赵嫔搔到痒处的模样。
实则,宁雨菡的笑意,始终未达眼底。
在她说话间,拿起一旁案几上的茶盏,垂眸啜饮的瞬间,宁雨菡眸光一闪,飞速掠过一抹兴味:
赵嫔这番话,可真真是居心叵测、别有深意得很呐!
一番话,既剖析了她的所谓忠心,又彰显了赵嫔自己的恪守宫规,还隐隐指摘了其他嫔妃的不守规矩、不敬宁雨菡这个新后。
顺带着,还撩拨了一下,想要借此勾起,她这个皇后,对宫中诸嫔妃的不满与怨怼。
如此一石数鸟,当真是妙极。
呵,她若是废后谢氏那个棒槌,闻得赵嫔的话,只怕便是要中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