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听到后面师爷说,那王氏居然愚蠢的妄想用巫蛊之术去谋害县太爷,不屑的冷冷勾了勾唇。
“自己拉不出来屎,却去怪茅厕。”
云祁嘴角狠狠一抽。
这比喻还真是……
好吧。
就当是——话糙理不糙。
不过。
在看到云杉的眼底,并未流露出因好友差点扎针诅咒而忧心,云祁心里就不怎么舒服了,面色不显的看向云杉淡淡道:“你对巫蛊之事,有何看法?”
云杉没搞懂为何师爷要如此问她,想了想,但还是老实道:“我认为甚是荒谬。”
云祁颇为意外的瞅了云杉一眼。
真是难得。
她一个妇道人家,居然能看得如此透彻。
也难怪熠知那家伙,会对她另眼相看,原来她并不是不担心熠知,而是她压根就不相信那些神神道道莫须有的事儿。
云杉眸光流转,随即朝云祁打探:“师爷,民妇记得,平民若辱骂朝廷命官,被视为大不敬之罪,不知那王氏,现在如何了?”
终于上钩了……
真是不容易啊!
云祁心底一喜。
“自然是暂时关押在县衙大牢,等县令大人回来了处理她,厉夫人,我记得你曾经可是在言家以及那老虔婆手里吃了不少苦头,放心,今晚等我回去了,我会帮你报仇的。”
这话说得。
云杉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了?
一方面,她和这师爷并不熟,他这若帮她出头,着实有些不合适。
另一方面,她心底又巴不得王氏倒霉,能受到教训。
云祁多人精的人啊!
当即就看出了云杉的纠结。
这不刚好正中他的下怀。
于是觍着脸毫不知耻的索要报酬:“厉夫人,我之所以暂时帮你出这口气,完全是看在你和我们县太爷的交情份上,你不用有心理负担,若是你想要报答我,不若……等你把地里忙完了,回去帮我做些猪肉干如何?就是县太爷前几天带回去的那种猪肉干?”
云杉僵住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丫的刚才就是故意在她面前提及言家的事,然后顺水推舟的让她欠他一个人情,再来索要肉干。
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因为一块微辣的肉干,差点就闹出了一处血案。
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祁,故意唱反调挤兑道:“哟师爷该不会是和民妇开玩笑吧?那肉干你咋能吃呢?若是中毒了可怎么办?”
“厉夫人,这都哪一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居然还记得?”云祁后悔不迭的冲云杉苦笑,随后大大方方的冲云杉抱拳作揖并道歉:“当日是小的‘有嘴不识美味’还请厉夫人见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云杉也不好再继续揪着过去那点事儿为难于他。
“既然你诚心道歉,那我便原谅你了,不过,今儿家里可没准备猪肉呀?我就算是想给你做,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夫人放心,猪肉我都给你带来了,两条猪大腿。”
“……”被师爷套路了云杉,心塞塞。
傍晚。
云祁终于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猪肉干,以及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红烧肉,这可苦了他的三个随从以及秦忠四人,几人厚着脸皮找着各种借口,在院子里干活儿期待着今晚能蹭到饭吃。
结果。
他们却只是听见了做饭声,也闻见了做饭的勾人香味儿,但临到吃饭之时,他们就被师爷无情的赶走了……
赶走了……
云祁吃了个肚圆,临走之时,满心欢喜的打包了一大半猪肉干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