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在这下雪的天儿。
各县的知县带着百姓们前往虹口县,去游说战神大人反了那狗皇帝。
虹口县的县衙和知府府都在虹口县城内。
所以。
虹口县的县令,是最先带着一万人多人在县城的城门外,带头高呼让战神大人带着他们反了不为民做主的狗皇帝,带着他们过好日子。
雅西县,山泰县,康红县的知县,也带着人在赶来的路上。
秦熠知得知了情况后,便出走上了虹口县的城墙,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感动得红了眼眶,高声哽咽道:“各位父老乡亲们,谢谢大家对本官以及家人的关心,古往今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本官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而且……造反被抓住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要株连九族的,乡亲们都回去吧。”
秦熠知说完。
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熠知的严词拒绝和离开,并未让百姓们死心的离开。
住得较远的,就在城外搭建了茅屋住下来,带着他们的粮食和铁锅,每日熬上杂粮稀粥吃;住得比较近的人,便回去吃饭,吃完饭了,又来城门外和众人汇合,继续恳求战神带领他们造反。
众人在城门接连守了七天。
在这期间,秦熠知又出面了几次,让百姓们离开,可百姓们就是不肯走,秦熠知没法,见百姓们在大雪天里守在城外,便送去了一些新型农作物和一些杂粮,以供城外的百姓食用。
接下来。
其它三个县城的知县,也带着人前来了。
城门外聚集了数万的人。
寒风萧萧,白雪飘飘。
百姓们冻得瑟瑟发抖了都依旧不肯离开。
知府府的人,还有四个知县以及县丞主薄等人,也跪在秦熠知家的大门外苦苦哀求。
最后的最后。
秦熠知在扛了整整十天后,总算是含泪松口并点头了。
……。
夜里。
秦熠知双手紧紧搂抱着媳妇,下巴搁在媳妇的颈间蹭了蹭,心情有些沉重。
“媳妇。”
“嗯?”
“……自古以来,皆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
云杉赞同的点点头。
可不是嘛!
前世的一统六国的强盛秦国,繁盛了也不过几十年。
打天下和治理天下,后者更难。
打天下时,领头人所带领的队伍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去战斗,矛盾是对外的。
治理天下时,是胜利者的团队去瓜分胜利的果实,是在瓜分利益,矛盾则是对内的。
一旦统治阶级内部,因为利益而产生了矛盾。
一旦统治阶级内部变得腐朽。
这个王朝也就濒临覆灭。
秦熠知沉声继续说道:“大乾这才传到第三代,建国不过四五十年而已,却腐朽到了如此地步,一场全国范围的雪灾,便让大乾动摇了国之根本,奸商背后的主子,大多都是朝中的权贵,以及那些门阀世家的人,那些人控制着大多数的粮食,即便是皇帝,也那那些人没辙,才短短一年时间,便让大乾饿死了数十万的百姓,明年又是一个灾难年,饿死的人数,肯定会增加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