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夫带你出去走走吧。”
听闻此言。
云杉眸子顿时一亮,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巫启翔见“妻子”笑了,他脸上的神色也越发的柔和了,眸子里透着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夫人,今儿天气甚好,风小,日头也不大,正适合出去转转,夫人是想散步?还是为夫带着你骑马在草原上跑几圈?”
云杉一听骑马二字,眸光铮亮,脸上的表情透着兴奋,透着跃跃欲试,一副对马很感兴趣的样子,下一瞬,目光落在巫启翔的身上,随后又摇摇头,明显就是暂时不能接受和他肢体亲密的表情:“我不会骑马,还是走路散散步吧。”
“……好,都依你。”巫启翔宠溺笑望着云杉说道。
两人走出了帐篷。
屋外的士兵们见两人出来,齐齐跪地向两人行礼。
“参见首领,参见夫人。”
“都起来吧。”巫启翔淡淡道。
“……”云杉神色变扭的看向跪了一地的人,似乎很不习惯被人跪似的,下一瞬,纳闷的视线在这些士兵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满脸的疑问,不过却忍耐着暂时没说。
待巫启翔带着云杉走出帐篷的宿营地后。
两人来到一处小山坡上,云杉终于忍不住的看向巫启翔,问:“为什么你,你还有一些士兵的长相,不像是草原上的长相呀?”
巫启翔一听这话。
身子顿时猛的一僵。
眼底透着苦涩。
云杉一看对方这反应,急忙挥手道:“你,你不方便说就算了,我随便问问,随便问问的。”
“没事。”巫启翔看向云杉,从怀里掏出手帕铺垫在草坪上:“夫人,走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坐下为夫慢慢给你说。”
“喔。”云杉坐了下去。
“我的父亲是草原上第一大部落的首领,中原皇帝让我们岁岁纳贡,压榨得我们关外游牧部落的日子很是艰难,可若是不纳贡,我们就会被中原皇帝派兵攻打,有一年,我的父亲带着进贡的牛羊马匹,还有皮草给中原皇帝进贡,中原皇帝不满意进贡的数量,为了羞辱我父亲,便把一个名声败坏了且还养男宠的县主赐给了我父亲。”
说到这儿。
巫启翔顿了一瞬,双眼泛红,自嘲苦笑道:“我的出生是一个意外,父亲不喜生性放荡的母亲,人离乡贱,母亲被嫁来了这物质贫瘠的草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为了过上好日子,便在父亲一次醉酒后爬上了父亲的床,然后就有了我……我的血统不管是在中原还是在部落都不被接受,我的父亲,兄弟,部落的人都不喜我,我只是他们眼中的一个,一个杂种而已……。后来中原皇帝忌惮边关的逐渐壮大,需要部落送人质过去,于是,我父亲就把年仅十岁的我送过去了,若不是”
“……。”云杉听得双眼泛红,同情看着巫启翔,实则内心却替巫启翔的老娘不值:要是巫启翔的老娘还活着,听到这一番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若是死了的话,也不知道这话传过去了,会不会又气得从坟墓里爬起来教训这个不孝子。
最开始他哄骗她是,说他的老娘是被人强暴的小贩之女。
现在又变成了淫荡的县主。
啧啧……
这巫启翔实在是太会坑娘了。
接下来。
巫启翔讲述着他可怜且令女人都为之同情的身世。
讲述着他们“夫妻”两人那死去的可怜双胞胎。
讲述着中原和关外多年的血海深仇。
讲述着部落如今的艰难。
讲述着他在中原作为人质时,和妻子互相扶持的恩爱过往。
巫启翔开始他的卖惨表演。
云杉便在一旁配合他的演出,时而惊呼出声,时而愤慨的叫骂几句,时而同情的出言安慰几句。
两人都淋漓尽致的发挥着他们精湛的演技。
一个时辰后。
巫启翔说得口干舌燥,云杉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