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掌柜突然变来个人似的,搞的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不卖就不卖呗,怎么这脸变的比翻书还快啊。云苏子独自吃着喝着,也懒得搭理牧的事。
旁边邻桌的一个老者对牧道:“这位公子,你太唐突了,你惹那吉掌柜不高兴了啊,但这也不能全怪你,你不知道这里面另有隐情啊。”
牧好奇地问道:“老先生您能否赐教一二。”
老者手捋着胡须沉吟了半晌,道:“好吧,老朽就与你说道说道。”牧闻罢赶紧起身邀请老者过来坐,老者也没推脱,端着酒杯就过来了。
牧给老者满了一杯酒,他一扬脖把酒喝的干干净净,还吧嗒吧嗒嘴的回味这上等美酒的余味,牧看他意犹未尽,赶紧又给倒满一杯。
老者道:“公子我有一事不明白想问,你为何单单就想买人家吉掌柜店门口那块油布啊,人家这饭店卖的是酒菜,又不是杂货店。”
牧心想:“嘿,你这个老人家,什么事没等说尼,先含沙射影的挤兑我一番。”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未流露出半点不快,“老人家您有所不知,我有些货物要运往那大望城,怕被这雨淋湿了,这满平阳镇也没找到这防雨的油布,你说巧不巧,我过来吃饭,正现这饭店有一块,这大小正合适。但不知为何这吉掌柜闻听我要出钱买,他就不愿意了,这话不是说的好吗,买卖不成人意在,他这甩袖子一走,我这摸不着头脑了。”
老者哈哈大笑,然后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直接自己抄起酒壶又满了上,还把酒壶贴到耳边晃了几下,听听里面还能剩下多少酒。
牧没再言语,且听老者如何说道。老者捋着胡子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啊,吉掌柜和她夫人原本就是靠着这块油布在街边摆摊起家的,而这块油布就是吉掌柜的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当时也就算是嫁妆了。吉夫人是大家闺秀,人家娘家当时可是我们平阳镇的富了,家里人一直反对她和吉掌柜的这门亲事,只因那时吉掌柜还是个小饭馆炒菜的,门不当户不对啊。后来她娘家买卖越来越大,还结实了那大望城里很多权贵之人,于是就举家迁往大望城了,可是这吉夫人半路偷跑了回来,身上只带回了这块油布。两人婚事也没钱办,就这么一起过起了小日子,吉掌柜炒的一手好菜,在吉夫人的帮衬下两人就在街边支起了摊子,维持生计,这买卖越做越好,后来就盘下了这个酒楼。可惜天妒佳人啊,这酒楼刚开业不久,吉夫人就得了一种怪病,下肢动弹不得,只能终日躺在床上,吉掌柜遍访名医终不得治。你说你要买这块油布,吉掌柜这样重情重义之人如何能卖得与你。”
老者摇头叹气的喝完壶里的最后的酒,起身回桌子了,嘴里还念叨着“这就叫事无全美,人有祸福啊!”
牧听后心想这可就难办了,别看就是块油布,此乃定情之物,在吉掌柜那是无价的,全世界仅此一块,怪不得刚才吉掌柜那副表情的离开了,怪我,怪我啊,太过鲁莽草率了。可这游怀的飞行服可怎么办哪,现在他真是有些火上心头了。
外面雨停了,他和云苏子商量了一下这就回去,于是喊过店小二结完帐,他们下楼走出了饭店。
牧边走边问着云苏子:“你们神仙有什么药或者办法能把躺在床上起不来的人变成和正常人一样?”
云苏子道:“神能,仙不能。”
牧道:“那神在哪啊,你能求他们帮帮忙把这吉夫人治好不?”
云苏子往天上一指,“我也不知道在哪,不过这有一个。”他又指了下牧。
牧愕然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成神了。”
云苏子坏笑道:“你不叫盘牧吗?盘牧就是神啊。”
牧现云苏子在拿他寻开心,报复他试菜之仇,心想这小孩也太呲牙必报了,一点亏不吃。
乌云已散,阳光瀑泄而下,热气生起,瞬间变得潮热。几个孩子在街上追赶一个推着独轮车的青年人,车上还坐着个姑娘,抱着几个包裹,生怕独轮车涉水溅起的泥水溅到包裹上,可这身上和头上溅得已满是污垢。后面的几个调皮的孩子边跟着跑边喊着:“独轮车,推媳妇,明年生个胖儿子,独轮车,推媳妇,明年生个胖儿子。。。。。。”青年男子把车一停,孩子们也停下,要不就鸟散的往回跑,青年人一推起车,他们又跟着跑了起来,又喊着:“独轮车,推媳妇,明年生个胖儿子,独轮车,推媳妇,明年生个胖儿子。。。。。。”青年人除了喊着骂着他们,实在是拿这些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苏子看得哈哈笑了起来,心想自己要有这样的童年该多好啊。牧看完又急忙转回店里,还没等云苏子反应过来,他都跑到后厨了,正和吉掌柜的弄了个顶头碰。牧赶紧抱拳道:“吉掌柜,刚才多有冒犯,我这给你赔礼了。”
吉掌柜是老实人,性格耿直,点了点头,不知如何说道。
牧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道:“吉掌柜,我能让您的夫人自由的活动。”
吉掌柜有些不相信牧的话,自己寻遍名名医,夫人也吃了百余种的药都没见效果,怎么你这一个白面小生连病人都没看到,就敢说能让夫人下床行动,这不是信口开河是什么。“你别再想打我那块油布的主意,我不能卖的,您既然已经吃饱了也结了帐,那就请便吧。”吉掌柜说着就下了逐客令,就差点哄牧出去了。
牧道:“吉掌柜,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再下结论,是否把那块油布卖给我,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我转身就走。”
吉掌柜心想,今天怎么遇见这么个主啊,这是哪来的,非得要打我这块油布的主意。
牧道:“我能做一个这样的双轮车,就是在椅子上加两个轮子,不过你饭店的这种椅子不行,最好是藤椅,轻便,吉夫人就可以坐在上面自由活动了。”牧说着半蹲下,两手比划着,“你看这轮子在两边,座位在中间,要想走时就用手往前推两个轮子,就能自由行动了,方便得很。”他想描述出来的其实就是轮椅,这是刚才看到那个独轮车时他突然想到的点子,碰碰运气看可行不。
吉掌柜边看牧比划边听着说,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东西挺简单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哪。
牧看着有门,紧着道:“您让吉夫人先坐这个轮椅,等日后我看能找求那日照峰烟云阁的解元老祖帮忙给贵夫人医治一下不,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师爷。”
吉掌柜闻听牧一番话瞬间热泪盈眶,双手紧紧抓住牧,生怕他跑掉,扑腾一声给牧跪下了。
云苏子抱着膀从门口往里面瞧着牧边比划边说着啥,这吉掌柜就跪下了,很是纳闷。心想这小子使了什么邪法啊,比划比划就让人家给跪下了,莫非那恶灵又出来了,也不像啊,没变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