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苏子、达达托、小哈、鹰眼、阿德、王萌、陈魏一行八人来到了尸骨关外,蓝溪龙又独自飞回了若兰镇。
此时人宗世界的军队已退后尸骨关十几里开外。就在前几天,地宗世界和空宗世界的联军大举反扑,打的人宗世界军队溃不成军,只能边打边退,等待援军。这几日地宗和空宗的联军停止了反扑,是由于地宗世界遭妖兽覆灭,部队都撤了回去,进攻的队伍只剩下了天宗的了,而天宗只善于空中进攻,缺少地面作战配合,并且天宗也怕被妖兽袭击,已有退兵之意,所以又退守尸骨关内,双方保持安全的距离处于对峙状态。
尸骨关,黑云蔽日翻腾,骷髅若岭,骸骨如林,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天地旷野间八人驻足在几日前两军交战的战场前,尸横遍野,残旗斜立,风中夹杂着腥腐难闻的臭味,无数只黑色鹰鸭见人来忽的飞起,在空中鸣叫,盘旋,也有些胆子很大,根本无视这几人的存在,依旧自顾的啄食着半腐的尸骸。这些尸骸中可大部分都是人宗世界的战士,可以看得出当时人宗军队败得何等惨烈,兵器的撞击声、喊杀声、战骑声、那些应器倒地的战士出最后惨叫声,像是余音未散,依旧在战场上盘旋环绕。
小哈和王萌见此狂吐不止,牧和鹰眼、陈魏、阿德也面色惨白,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达达托和云苏子面无表情,看罢后带着众人离开了这里,朝着前往大望城方向的人宗军营方向走去。
八人刚走不远,就遇见了人宗世界前哨侦查的巡军,被拦住了去路。为的将官见几人不像地宗和空宗的人,但也带着十二分提防,这里毕竟是战场,而且尸骨关附近几百里也也无人居住,达达托和牧还都携着战剑,他详细问了几人一些情况,达达托未报本名,并以一个人宗世界将领麦素昆的名义找库切,麦素昆也是达达托父亲的一名副将,和库切同为左右,为的将官知道是麦素昆派来的人后变得和善了许多,命几个小兵带着达达托他们前往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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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切和几个将官们正在大账中议事,闻听说麦素昆派人来了,心想疑惑前几日刚往大望城送消息,怎么这么快就回了消息,援军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
当他见到达达托甚是惊讶,赶忙命令将营内的人出去,上前拉住达达托的手,上下打量着他,疑惑地问答道:“原来是你啊,托儿,听说你被地宗的人抓了,你从何处来到尸骨关的,这些人是?”他疑惑的看着众人,现其中还有个孩童,和女子。
达达托道:“库叔叔,我是侥幸逃出来的,后来到若兰镇我伯伯修图那里养的伤,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库切赶紧请大家坐下,又挨个打量了一下众人,达达托一一给他做了介绍。达达托介绍牧的时候,未提盘牧这个名字,只说他叫牧,可库切眼神中露出一丝敌意,别人没有现,牧在拱手施礼抬头后看见了。
库切道:“你们为何跑到尸骨关来啊,这里正是大战之时。”
达达托道:“我是为风云册而来的。”
库切愕然道:“风云册?那是何物。”
达达托道:“库叔叔,我父亲曾有本风册是不是在您这里。”
库切顿了一下道:“是在我这里,将军临终前亲自交给我的。你说的风云册就是这个吗?”
达达托道:“我父亲的这本风册只是风云册的半部,还不完全,您之前取得的胜仗想必也都是靠它吧。”
库切道:“这风册中有料地观天之机,排军布阵之法,我是凭它侥幸打得地宗和空宗联军节节败到这里的,但其中玄机我只明一二,很多都看不懂,本想全力以赴一鼓作气拿下尸骨关,一路打到地宗的酆都,没想到受此败仗,幸好酆都城遭妖兽覆灭,地宗部队无心恋战,全线撤回,我们才得以保全,等待赢王派来援军。”
达达托道:“那风云册在狐天风手里,你前几日吃的大败仗,那狐天风全靠那本风云册才打赢的你。”
库切如梦初醒,叹道:“原来这风云册如此厉害,有能呼风唤雨之法。前几日阵前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阵脚大乱后,地宗和空宗联军犹如神兵天降,打得我们溃不成军,我还以为突遇天气问题。”
达达托道:“那您下一步有何打算?”
库切道:“地宗世界遭袭击,都言是我们人宗和妖兽联手所为,这样一来那空宗世界也会担心他的凌谷城有危险,必将撤回主力部队,据报他们现在正着手联结雪宗世界和水宗世界还有兽宗世界联合抵抗我人宗,可这几大世界自地宗遇袭后都各个求自保,联军难以形成,更何况兽宗世界远在北冥,雪宗远在光炬,水宗远在沃海,大军长途跋涉到此最快的也得需半年光景,所以现在暂时还算安全,就算狐天风有风云册在手也不会有大规模军事行动,就是把我这部队全打没了,对他也全无意义了,他现在只能守在尸骨关等待下一步几大世界是否联军的决定。”
达达托道:“借此时机正好夺回风云册。”
库切道:“托儿,狐天风要是不出来,这尸骨关你想进去可是难如登天啊,你有所不知,这尸骨关在两崖之间,壁高百仗,只有一个关门,就是鸟都飞不过去,别说是人想进去了。”
达达托道:“这尸骨关如此坚壁,您打到此有何破关之法吗?”有云苏子在达达托不愁进不去那尸骨关,他只是想知道库切有何之法。
库切道:“只有水、火之法,方能破得尸骨关,可是这里没有水源,也没有森林树木,这两法不得施展,至于风册中所提到到的天水和天火之法一时我还难以解开其中的玄机,否则尸骨关早已攻下了。”
达达托听后略停顿了一下,话风一转道:“请问叔叔,您可知我父亲是被谁害死的吗?”
库切面露悲色地道:“将军他定是被右丞相泰宇孙所害,就是他向赢王请要的玉琼酒,说是为了治将军的骨风病,那酒都是他差人送的,定被他下了慢性毒药,将军服饮半年后就毒身亡了,将军他死的太冤了,可我官微言轻难已为将军报得此仇,辜负他对我的栽培之恩啊。”库切说着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可是眼泪却未有几滴。
达达托道:“叔叔您无需自责,父亲他定天位有知的,这仇我会亲手为他报的。”
库切惊道:“怎么你要回大望城报仇吗?你万万可不能回去,那太危险了,自从大围被破,你被地宗所俘,赢王大为不悦,已斩了逃回来的蒙阔,蒙阔死前说你当时带着一个天宗的人到的大围,但那人并不是受赢王之命到的钻石骨山,你不但有假传王意的欺君之罪,还有私自带人到钻石骨山的违规之罪,更有通敌之罪,要是回去被现,就是长十个脑袋也恐怕也不够被砍的,就是在我这军营中你也不能表明身份。”
达达托道:“好,我听您的,那我等待时机成熟了再回去。”
库切点点头道:“你们长途劳顿,先休息一下,晚饭时我们再聊。”
说着库切就唤进门外的卫兵,给几人安排寝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