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怕水是因为童年挥不去的阴影“……不是你的错,当时你只是个孩子,那只是本能的求救自己罢了。”
“可是我永远忘不了母亲最后一眼看我时怨恨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她怨的不是你,是将她困住的宫墙院和无尽的心机斗争。你母亲怎么舍得怨恨从自己身上割舍的一块肉,你和妹妹都是她的心头肉,是一个母亲给予孩子无尽的爱……”
白砚嘴角微微颤抖,抬眼时眼底所有的委屈和内心的伤痛一并流露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极力仰头想要控制眼泪还是没能压下汹涌的泪珠,眼泪不争气从眼角滑落下
叶桉瑢坐在地上,他趴在榻边手臂从后面环上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锁骨窝里,像个孩子委屈似的趴在她肩上,这样平静安详的活着也不错,他把心底埋藏的一切都如实告诉了她“这就是当年的真相……谢谢你,知道谣言后还选择跟我在一起”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愿我们都不要被自己的过去所困住。”
叶桉瑢扭头看着他眼眶湿润,共情他的感受,泪珠情不自禁的落下,双手捧住他的脸,额头抵上他的额头“我喜欢你,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受到伤害,你以后不再是一个人,所以,疼,就要说出来,也谢谢你愿意对我敞开心扉告诉了我真相是什么”
白砚深邃的目光专注而真挚,注视着她清亮的眼眸,闪出的爱意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深情的眼眸里,伸手自然的环顾着她的纤腰
两人在昏暗的日子里惺惺相惜彼此相依……
白砚一心为民护国,可原洲王还是对他心生芥蒂,看着他的羽翼日渐壮大名声远扬,担心他对自己不利,趁着白砚要出兵攻嗤国时跟他谈条件,答应他只要攻下嗤国后就将手上的兵符交给大王子南宫陌……
不到三日白砚便下了榻,不听叶桉瑢的劝阻执意说自己已经好了,有事要办便匆匆离去
叶桉瑢从柳玥话里得知了他今日是要去将手上的重甲兵交付给大王子南宫陌
才知道了他与原洲王所做的交易是要剥夺他手上的权
白砚刚走不一会儿,叶桉楠便从偏殿走来,少年一身蓝衣长身玉立,性子沉稳,看起来比自己都要成熟,也可能是因为常年待着别人的眼色下行事才会更懂得使眼色观察人
他踱步上前拱手作揖,语气温柔“弟弟拜见姐姐”
叶桉瑢坐着拨弄珠串看到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有点不习惯,放下手中的珠子“你我之间其实不必这么客气的,快坐”
叶桉楠坐在一旁“长姐,我们什么时候才回北玥?我想念父亲和母亲了”
“快了,等到三王子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我们就启程”
叶桉楠看了看她包扎的右手担心的问“那长姐的手怎么样了?”
叶桉瑢摇摇头“没事,已经不疼了”
话一停下顿时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叶桉瑢看手里刚穿好的一串玛瑙手串问他“你要吗?”话一出就有些后悔,他一个大男子怎么会带玛瑙手串真是无语了
他明显一愣,抬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去,看着手里的手串有些不好意思“……谢谢……长姐”
叶桉瑢看到桌上的糕点直接拿一块递给他“吃”
他用手接着要了一口酥的掉渣,没想到他竟然将地上掉落的酥渣捡起来直接放进嘴里
叶桉瑢震惊的看着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弟弟,掉在地上的东西就不能吃了”
“没关系……长姐叫我、什么?”他有些受宠若惊
叶桉瑢倒是没觉得又什么不妥“叫你弟弟啊”
他兴奋的眼里雀跃的光闪亮,他的眼睛让他想起雪团,贴在她怀中欢乐的模样
见他还要捡地上的渣时,抬脚将酥渣子踩脏“不准捡了,你若吃这里还有很多,何必捡地上的渣子,这样跟乞丐又什么区别?”看着他娴熟的动作,莫不是他从小便受人虐待,常常吃不饱?
叶桉楠听到她的话猛地一愣,保持着弯腰捡东西的动作,指尖垂地上,眼中止不住的慌张
叶桉瑢看到他的手指碰到地上了,爱干净的她掏出帕子,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上,细心替他擦拭“你吃着东西,手就不要碰地上了,这样多脏啊,吃下去的东西又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