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道兄,你们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金轮道长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怒气,问道。
“这有什么过分的?世俗的官府不也向老百姓收税吗?我们十人帮保护了丹霞山的安全,使得各位能够自由自在、不受约束地在丹霞山修炼,难道不该向你们收税吗?
各位,你们当中或许还有人不知道,咱们丹霞山西边的宁清县来了一个强势的主薄,叫什么秦之初,他跟咱们一样,都是修真者,却自甘下流,甘为朝廷鹰犬,杀死了隋力爻道友,把住在丹霞山西麓的磷月道长逼得无家可归,不得不逃难到中麓来。我还听说他把米灵道长、黄荥道长的徒弟打得几近残废。
各位,前事之鉴后事之师呀,那个秦之初既然心狠手辣至此,一点香火之情都不讲,他能够对隋力爻道友,磷月道长等人下得了如此重手,那么就有可能会对我们不利。
我们要是不抢先一步做出准备,等到有一天,秦之初杀到咱们丹霞山,让咱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到时候怎么办?”
金轮道长振振有词,把一切都推到了秦之初的头上。
秦之初在山谷中听着,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根有据,虽然下手重点,却也不是无的放矢,刻意为之。就像隋力爻,两次暗杀他,一次和人联手围攻他,他要是不杀隋力爻,还等着把隋力爻放虎归山,再让他暗中刺杀自己一次吗?
不过这些话,秦之初只能够在肚子里面憋着,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把话说出来,在场的有数十位修真者,所谓的十人帮更是倾巢出动,他单枪匹马,没有任何后援,贸然出声,只会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全真道人说道:“金轮道兄,你说的话难免有失偏颇,据我了解,宁清县的那位秦之初并不是你……”
不等全真道人把话说完,金轮道长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全真道兄,你要记住你是咱们丹霞山的人,不要胳膊肘往外拐。说到底,秦之初只是个外人,你的根可是在咱们丹霞山。”
全真道人一下子哑了火,确实他跟秦之初仅仅是一面之缘,就算是对秦之初有很大的好感,却也不可能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呀。
金轮道长又道:“全真道兄,看在咱们的交情上,你还有你徒弟以后不用交人头税,商税也减半,今天这一刀切的商税也免了。好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带着你的徒弟、道童赶快离开吧。等我料理完此间事,我会到你的洞府摆放一番,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地交流一番修炼的心得。”
金轮道长给足了全真道人台阶,全真道人叹了口气,暗道一声形势比人强,胳膊拗不过大腿,他的修为境界、手段比不上十人帮中的任何一个,如果不是他在丹术上还算有所成就,只怕金轮道长不会这么给他面子,他也免不了沦落为被欺凌的一个。
他落到地上,把打成捆的飞毯展开,让盘森广、邝丽凤、盘林泽以及小道童铭月一起站到了毛毯上,“咱们走吧。”
盘森广压低声音,“师傅,太……”
“噤声。”全真道人横了盘森广一眼,“咱们能够须发无伤地离开,就是烧高香了,你哪位朋友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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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道人带着徒弟、道童走了,他这一走,就意味着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有资格质问金轮道长了,也没有谁能够让金轮道长多少有些顾忌。
金轮道长的声音再次在山谷中回荡了起来,“对于我们十人帮的决定,你们还有谁有意见?要是没有的话,就开始缴税吧。谁都不要想着糊弄过去,尤其是那些在坊市中摆了摊的,更不要想着可以躲过去,我们的人已经对你们进行了暗中的登记,要是你躲起来不缴税,就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这时有人说道:“金轮道兄,我们都是些穷人,实在是缴不起税啊,尤其是这一刀切的商税,足足十块下品晶石,就算是把我们卖了,也凑不齐这么多的下品晶石。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金轮道长说道:“缴不起税?今天就甭想出去。那些身上带着晶石的,赶快飞过来,缴了人头税还有商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放心,只要缴了税,就可以享受到我们的保护,我们十人帮是不会难为你们的。”
胳膊拗不过大腿,很快就有人飞了起来,到了半空中,把腰包快要掏空了,这才把人头税和商税缴齐,金轮道长果然没有食言,让那人离开了。
有人率先屈服,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工夫不大,先后就有十几个人选择了缴税,顺利地离开了山谷,至于以后他们是否还会到这个坊市来,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金轮道长又等了一会,见地面上再没有一人飞起来,便道:“你们肯定就是缴不起税,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