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受损,最快的医治方式就是把本命金丹吐出来,对其进行修补。不过不是信得过的人,谁敢轻易把自己的本命金丹示人呀?潘冰冰对霄云道长又不熟,怎么可能轻易把本命金丹亮在他的面前。何况,霄云道长对百鬼门的鬼术有些束手无措,虞美惠在他的医治下,都没有任何的气色,潘冰冰又怎么轻易信他?
秦之初这才知道事态有些严重,他一直以为是潘冰冰在镇压着虞美惠身的伤,没想到却是霄云道长出手。在蓬莱岛,霄云道长即便不能算是最顶尖的丹术大师,那也是屈指可数的厉害角色,就连他都没有办法驱逐虞美惠、潘冰冰身的邪阴,可想而知,百鬼门的手段诡异到了什么程度。
救人要紧,秦之初也顾不去询问永定县这半年来的情况如何,更顾不去和智屏郡主取得联系,他抬腿朝着县衙中走了进去,“虞姑娘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都已经迈过了县衙的门槛,秦之初又想起来在新城墙遇到替他守城修真者的事情,他又停下来脚步,吩咐关志文、龚秀珍等人,“你们几个留下来,一会儿要是有替我们守城的道过来索要筑基丹,你们就先简单的做个登记,然后给他们发个号牌,过两天,让他们凭借号牌过来领丹。”
关志文、龚秀珍等人知道他们就算是跟着进去,也未必能够帮得忙,不添乱就不错了,也就停下了跟着秦之初进入县衙的脚步,留在了县衙大门两侧的耳房中,准备好笔墨纸砚,准备进行必要的登记。
虞美惠修养的房间就是秦之初原来给她安排的厢房,里面除了她之外,还有两只已经长大了不少的雏鸟,其中一只已经依稀能够看出来白鹤的模样了,另外一只像只丑小鸭,步履蹒跚,在来转去,没个清闲的时候。
两只雏鸟都还记得秦之初,见秦之初走了进来,都颠颠地走了过来,那只白鹤更是扇了两下翅膀,一副跃跃欲飞的架势。
秦之初拍了拍两只雏鸟的头,然后目光就落在了安静地躺在床的虞美惠身。只见虞美惠仰面朝,曾经白皙的面孔如今变成了乌黑色,纤手也变成了同样的颜色,指甲又尖又利,檀口中挤出两颗尖尖的獠牙来,乍一看去像鬼多过像人。
不得不说虞美惠就算是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也是最美丽女鬼中的一个,只是皮肤的颜色有些不太正常。
虞美惠的这种变化,在鬼魂经中有专门的记述,和霄云道长说的一样,乃是邪阴入体,侵入骨肉精血和元神之中,如果虞美惠能够抗住,最好的结果就是被邪阴完全同化,变成人鬼。如果虞美惠扛不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秦之初蹲在虞美惠床边,毫不避嫌地伸手握住了虞美惠已经变得像鬼爪子一样的手,另外一只手在虞美惠的脸颊摩挲了两下,心中有些酸楚有些痛惜。
“秦大人,贫道让虞长老含了一颗镇阴珠,又在她的身设下了一些禁制,这才能保她一时不死。要想把她救回来,贫道已经尽了全力了,再无良策,不过要救她,不是没有办法,要是能够请动我师兄姬煜川出马,虞长老还是有很多的可能性恢复如初的。”霄云道长站在秦之初身后,说道。
“不用了,本县会想办法医治虞姑娘的,就不劳姬大师不远千里赶过来了。”秦之初跟姬佑君的仇结大了,他甚至都怀疑鬼鬾蜮等人的那次突袭,都是姬佑君背后鼓捣来鼓捣去的功劳,别说姬煜川不一定有本事治好虞美惠,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同意让姬煜川过来的。
“秦大人,贫道知道你跟佑君有些不愉快,但是咱们都是道录司中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何况,不是还有一句老话说吗?不看僧面看佛面。”
霄云道长口中的“佛”,确定无疑地指向姬煜川。他也确实有化解秦之初和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之间恩怨的意思,他惜秦之初之才,不想让秦之初跟姬煜川交恶,这样,对秦之初并无任何的好处,至少在他看来,如此。
秦之初笑了笑,“多谢霄云道兄提点,本县心中有数。好了,请各位退出厢房,本县要给虞姑娘驱体内的邪阴寒毒了。”
霄云道长一惊,“秦大人,你可要三思而行啊。百鬼门的手法狠毒,吊诡,据贫道的观察,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将邪阴寒毒驱逐出来,那么当你收手的时候,邪阴寒毒就会反噬,到时,只怕虞长老性命堪忧啊。”
“本县知道,所以才更要自己动手。霄云道兄,还有各位,请你们都退出去。对了,你留一下,等会儿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秦之初说道。
能够让秦之初信任的女属下并不多,龚秀珍和老姬的媳妇都被他刚才安排到县衙门口作登记去了,叫她们过来,一是耽误时间,二是有些不太方便。相比之下,定如跟他比较熟,又是方外之人,四大皆空,等会有她在一旁协助,倒是能少了些许尴尬。
见秦之初的口气不容置疑,众人只能压下心头的疑窦,退了下去,就连霄云道长也不例外,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或许秦之初真的有办法。
秦之初拿了炼丹炉出来,然后从自己残余的灵药中选了一些出来,又让定如到外面,找人讨了一些他需要的灵药,然后就开始炼丹。
花了小半天的时间,一连炼制了几炉,总算是成功地炼制出来一炉。他把这炉丹捏碎,用温水化开,一半儿喂到了虞美惠的口中,另外一半倒到了浴桶之中,倾入热水。然后对定如说道:“定如,烦请你把虞姑娘身的衣物全部除去,扶她进入浴桶之中浸。”
定如先是一愣,给虞美惠脱光衣服,她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是让她当着秦之初一个大男人的面,去剥光另外一个女人的衣服,那就有点不适应了,“大人,你是不是回避一下?等贫尼把虞长老浸到浴桶之中,你再进来。”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出去。我还要亲自查看一下虞姑娘身的邪阴寒毒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等到她到浴桶中之后,更要随时观察她身体的变化,岂能离开?定如,你行不行呀?要是不行,就换人,或者我自己来。”
定如的脸颊、修长的脖子一下子变成了红色,“大人,贫尼还是退下。”
秦之初也没有勉强定如,“好,那你就退下。”
定如双手合什,退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了。
秦之初叹了口气,他本不想亲自动手,没想到还是免不了。他伸出手,朝着虞美惠的胸前抹去,他原本只是想抓住虞美惠衣的扣子,给虞美惠脱衣服,但是当他的手触摸到虞美惠的胸的时候,一股柔软瞬间通过他的手指袭遍了他的全身。
秦之初长着这么大,还没有正儿八经给女人脱过衣服,他和智屏郡主虽然私定终身,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圆房,和潘冰冰那一次,他处在一种昏迷不醒的状态中,已经不记得是如何脱掉潘冰冰的衣服,破掉她的伪装的了,只有这一次,他的神识是完全清醒的,而且是主动去给虞美惠脱衣服。
秦之初把手缩了回来,另外一只手在这只手的手背拍了一下,“我们可是给虞姑娘治病,不可以有歪门邪念。”
稳定了一下心神,秦之初再次伸出了手,有些颤抖地给虞美惠脱掉了身的对襟,虞美惠娇躯的柔滑、细腻,搅得秦之初下丹田那里积了一大团邪火。
秦之初不敢再给虞美惠脱第二件衣服了,他怕自己做出什么对不起虞美惠的事情来,虞美惠可是为了帮他,给他争取时间,才变成这样的,他要是借机猥亵虞美惠的娇躯,那就真是禽兽不如了。
“只能这样了。”秦之初先把虞美惠身的储物袋等物品取了出来,放到一边,然后两手一搓,双掌间雷花闪动,之后他把两手张开,只见掌心有无数细小的雷霆在闪动。
秦之初把两掌放在虞美惠娇躯之,然后控制着那些雷霆劈击在虞美惠的衣物之,他如今已经能够精细、精准地操纵法术,完全可以做到只除掉虞美惠的衣服,却不损及虞美惠肌肤分毫。
很快,虞美惠的衣服就被雷霆劈成了灰儿,秦之初吹了一口气,就飞了出去,虞美惠的袒露在他的面前。
虞美惠的玲珑有致,凹凸起伏,堪称艺术品,但是此时这件世间罕见的艺术品却变成了乌黑色,乍看去,就像是木炭雕刻而成。全身下,找不到一处其他的颜色。
秦之初俯身,把虞美惠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了浴桶之中,然后他坐在浴桶旁,撩起浴桶中的药汤,浇在虞美惠的秀发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