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交给定如,“我父母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定如神色庄严地双手合什,“只要贫尼还有一口气在,大人的父母就不会少一根汗毛。剑眉道长,贫尼走后,大人的安危就需要你跟慧能大师一起保证了。”
剑眉道长也是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们现在在京城中,秦之初的安全还是能够保证的,可是他们一旦离开京城的地界,那就不好说了。六大国公府要是不报复,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回到郡主府,秦之初不再做其他的事情,也不去拜访其他的官员,也不到城外的绿柳山庄,去见劳什子的蓬莱岛的人,专心在郡主府中潜修,力求能够突破。
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的数量已经达到了将近二十万,而且每天的数量都略有增加,秦之初带着人收复了整个榕州,这为滕向东带人在榕州争取老百姓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提供了很好的外部条件,要不是秦之初收复榕州之后,又返回了永定县,说不定长生牌位数量的增长速度还会更快一些。
秦之初用阵旗布下阵法,然后放出昊天金阙来,坐在泥胎金身前的地面,开始修炼。在他身周,有大量的中品晶石组成的聚灵阵,助他在京城这样没有丝毫天地灵气的地界修炼。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将近二十万个长生牌位凝聚的香火之力突然全都飞了起来,如从天而降的匹练,灌入秦之初的头顶之中。
轰的一声,秦之初突破了禁锢,顺利地踏过开光期,晋升融合期,为融合期一层的修炼者。所谓融合,主要是指修炼者的肉身开始和精气神融合在一起,在泥丸宫中,开始会有气团的出现,这个气团就是金丹的雏形,当然,气团想凝聚成金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秦之初的神识进入到泥丸宫中,发现青铜残印还像只沉睡的万年老龟一般,一动不动。他在泥丸宫中找了半天,才在青铜残印的一侧,找到了一个小的可怜的气团。
按照常理,这个气团应该是在泥丸宫的正中,可是青铜残印牢牢地把控着泥胎金身正中央的位置,并占据了泥丸宫绝大部分的空间,那个气团反倒是被挤到了一边,正是避居在犄角旮旯。
看着这一幕,秦之初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抑或者是哭笑不得。泥丸宫之中,到底是谁鸠占鹊巢啊,这可是个问题。
顺利地突破到融合期,秦之初高兴之余,更多的还是忧心。他修炼的是青铜残印传给他的《穹心经》。可是他得到的《穹心经》乃是一本残缺的功法,只有旋照期、开光期和融合期三个境界的修炼法门,后面的心动期、金丹期等等,全是空白。
如今他已经顺利地修炼到了融合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破到心动期,到时候,该怎么办?难道去转修其他的修炼法门吗?
秦之初苦思不得其解,如何得到《穹心经》的后续功法,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件事如果不能得到解决,势必会成为他的一块心病,久而久之,演化成心魔都是为未可知的事情。
刚要从泥丸宫中退出来,秦之初的神识又停了下来,他注意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在他的经脉中流淌的真元似乎又发生了一点变化,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真元乃是银白色,跟潘冰冰双修之后,他的真元带了极细微的粉红色,不过这些粉红色持续的时间很短,只在他跟潘冰冰双修之后,一定时间内有,过了那段时间内,粉红色又会被慢慢同化为银白色。
现在,真元在银白色之外,竟然多了一点点的金色,这点金色不是流于表面的,而是融入整个真元之中的,就像是有人拿一块黄金融合一大块银块之中后形成的颜色。
这又是怎么回事?秦之初同样是久思不得其解,想了想,同样只能放弃。说实话,他修炼《穹心经》时间不短了,得到青铜残印的时间更长,但是他对青铜残印、《穹心经》背后的故事了解程度基本等于零。
内视完之后,秦之初继续修炼,长生牌位的香火之力基本空了,修炼的速度就慢了下来。秦之初转而炼丹,他在齐国府炼制出来的那枚和融丹有太多的侥幸成分,不可复制,要想让丹术真正的提升去,还得苦练才行。
转眼间,几日过去,到了顺德帝出殡的日子,此时是寒冬时分,天降大雪,似乎是在为顺德帝的故去而营造一种举国同悲的气氛。
大周历代皇帝都葬在京城西北郊外的天寿山,大周建国三千年,天寿山已经多了数百位皇帝的陵寝。顺德帝做为后来者,在诸多先帝的陵寝之中,只能挤出来一个小山头。
秦之初跟着京城的皇子皇孙、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一起为顺德帝送灵,安葬。他远远地看着哭成泪人的智屏公主,心中酸楚,他知道对顺德帝的死,智屏公主一直是抱有愧疚之心的,也许只有在这样的大声悲泣之中,才能够让智屏公主觉得好受一些。
将顺德帝的灵柩安置到地宫之中,然后有专人开始掩埋,秦之初远远地看着,心中想起了顺德五十七年,顺德帝亲笔点他为会元、状元,又曾乔装打扮,到豫州会馆,与他促膝而谈,想起过往种种,秦之初心中对顺德帝的怨恨蓦然少了许多,眼睛一闭,流了几滴泪来。
如果顺德帝当初不贬他出京城,让他做个九品芝麻官,或许他们俩还能够谱写出来一段君臣的佳话?
送葬队伍回到京城,智屏公主不再回到皇宫,她返回到了郡主府,看着憔悴的智屏公主,秦之初心疼不已,“郡……公主,你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智屏公主神色黯然,“夫君,我在宫中给皇爷爷守灵,不知有多少次一闭眼,就想起皇爷爷在世的时候,是多么的疼爱我。
父皇跟我讲我小时候在皇爷爷的御房玩耍,不止一次尿湿了皇爷爷的龙袍,御案的奏折也不知被我撕碎了多少,可是皇爷爷从来不怪我。每次都抱着我,亲了又亲。
等我稍微长大点,懂事了,皇爷爷更是把我当成掌明珠,疼我爱我,可是我回报给他的又是什么?是我明明可以延长他的寿元,却袖手不管,一想到这,我的心就好痛。”
秦之初伸臂将智屏公主拥入怀中,“公主,自古忠孝难以两全。你这样做,也是为了皇,为了皇后,还有你的兄弟姐妹。别想这么多了,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智屏公主俯在秦之初的怀中,泪如雨下,她给顺德帝守灵,备受煎熬,心中有苦,却不知该跟谁讲述。如今,回到秦之初身边,总算可以放下沉重的心事了。
哭了一阵,智屏公主竟然沉沉睡去,秦之初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为她掖好被子,然后坐到了八仙桌旁,开始考虑日后的行程。
他跟智屏公主暂时不可能大婚,毕竟顺德帝刚刚下葬不久,他跟智屏公主还有皇帝都要考虑影响,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动身赶往雷州府任了,粤州的平叛还要继续,他就更加没有理由留在京城了。
离京之后,怎么走,需要他好好的谋划。他的仇敌甚多,只怕他离开了京城,就是仇敌们纷纷蹦出来,拦路杀人的时候了。
另外,他还想回老家看望一下父母,也不知道定如是不是应该把父母安置好了。还有,他还想去一趟蓬莱岛,到了蓬莱岛,他不但需要升一下职,还想到僧录司、道录司的藏经楼中看一下,他有很多疑惑,希望能够在藏经楼中找到答案。
智屏公主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才醒了过来。也许是因为秦之初守在她身边的缘故,她的精神好了许多,秦之初拿着毛巾,在热水盆中投了投,拧干后,走到床边,“公主,让为夫给你擦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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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副院主
第43章副院主
昏睡了一天,智屏公主的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秦之初拿着刚刚投湿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看着智屏公主吹弹可破的肌肤,雪白晶莹,秦之初笑道:“公主,你可真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