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顶着同他们两人相似的脸,软软地叫他父皇,饶是他这样冷硬心肠的人,都不由觉得心要化开了。
沈如烟觑了眼他的脸色,坐直身子不看他了:“不论你要不要,我是要的,大不了我自己养就是了!”
开什么玩笑,说不要就不要?
要是没搞定恒王,她可能还要犹豫几分,可现在去母留子都没威胁了,凭什么不生?
赵玉楼终于被她逗笑:“你养?”
到头来还不是他养。
沈如烟也听明白了,虽然是事实没错,可她还是拉了脸:“你送来的东西我都没动,这就叫人拉回去吧,我们不要你养,有吃的就吃,没吃的饿死拉倒!”
“什么话!”赵玉楼说了她一句,语气却一点不重。
最终他也没把堕胎两字儿说出口,沈如烟坚持是一方面,他自己也舍不得,只是难免更心疼她。
到底是逼着季良上进去了,还非威逼利诱了一番人家的项上人头后,这才叫他回太医院挑人了——一个季良他压根儿不放心,遂叫刘安跟着一起去太医院,挑资历最深医术高明还有过接生经验的老太医坐镇,伺候宸妃娘娘的胎!
赵玉楼今日是批了折子才过来的,所以闲得很,一下午就陪着她玩,时不时摸摸她已经有些凸出的肚子,眼神慈爱柔和极了。
沈如烟有得玩,也就将那点子担心扔去了天边。
季良的医术她相信得很,他说能保,她自然信。
再说还有好几个专攻妇科的太医在旁协助,她就更不担心了。
女子生产固然是一大难关,可焉知旁的就不是,躲过了生产,却总有旁的意外,她不可能一一避过。
还是满足当下最重要。
晚间,两人躺在床上,赵玉楼小心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肚子。
原是很单纯的同孩子打招呼,只是却越发不对劲儿。
他说不碰旁的女人,那是一次也没碰过的,自沈如烟同他闹脾气那一个月开始,一直到现在,一连好几个月他都素着。
沈如烟怀孕不消停,夜夜要他抱着睡才睡得着,偏她有孕碰不得,他也不敢碰,不能吃肉只能喝汤,差点没憋出毛病来,天知道他盼着三个月满盼了多久。
——偏偏又来了个双胎!
她平躺着他都怕磕了碰了,更别说做旁的。
沈如烟察觉到了,只是许久不见他有动静,便自己主动靠近他怀里摸摸蹭蹭。
“不行……”
这两个字从赵玉楼嘴里说出来简直稀奇。
沈如烟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怕真惹恼了他,只小声道:“可以的。”
“你是双胎……”赵玉楼拒绝的很不坚定,更别说他那一开口就沙哑极了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