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还一台戏呢,今儿可不只三个,不出点什么意外简直不正常,沈如烟早有心里准备,只是她也怕伤到儿子,早便吩咐奶娘和嬷嬷寸步不离两个孩子。
虽然知道他们很大可能不会被伤到,可听到这道叫声,她还是揪起了心,忙往摇床处看去。
说话的正是瑞昭仪,此时她正怒目看着禧嫔,似乎是方才被推了一把,堪堪扶着身边的卫昭仪才站稳身子。
“小皇子有没有事?”沈如烟眉头皱起,忙问嬷嬷。
“他们都没事。”禧嫔回了一句,见沈如烟面色微松,便转而看向瑞昭仪,“瑞昭仪,这便是你对本宫说话的态度么?”
“……嫔妾知罪。”瑞昭仪显然也是被宫规抄怕了,立即认错,只是语气复又含着质问,“嫔妾不知如何得罪娘娘,要您这般针对于我,方才若非卫昭仪及时扶住嫔妾——”
“你方才在做什么?”禧嫔懒得听她长篇大论,直接打断她的话。
“嫔妾只是瞧着小皇子可爱,想同他们亲近亲近罢了,这是宸妃娘娘的儿子,嫔妾私以为,与禧嫔娘娘您似乎并不相干。”
“你说我多管闲事?”禧嫔气笑了,“本宫多管闲事又怎么着!”
“你——”瑞昭仪瞪大眼睛,怒目而视。
“大人争端,何以要祸及孩子,枉你还是一国公主,气量竟狭小至此!”
闻言,瑞昭仪脸色一变,狠狠瞪她一眼,便转身向皇后请罪:“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只是瞧着小皇子可爱想摸摸他的脸,不敢也绝不会有不轨之心,禧嫔之言,实为无稽之谈!”
皇后皱了皱眉,禧嫔嗤笑一声:“你瞧瞧你的手再说话,我们连靠近孩子都要摘下戒指镯子,生怕伤着他,你偏戴了满手,说你心怀不轨还冤枉你不成!”
众人的视线不由往瑞昭仪手上看去,索默偏爱饰物,瑞昭仪往日里也是满手的戒指手镯,更有些极为夸张的手链。
可只要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婴儿肌肤嫩,不能带着饰物触碰,即便不知,但凡谨慎心细些,也该注意到这点,今日来的嫔妃们不论心里如何想,却或多或少都注意着这点,如禧嫔这样喜欢孩子的,一进门就摘了戒指镯子,虞妃更是直接没戴。
而瑞昭仪右手戒指上明晃晃一大颗红宝石,周围更是被一圈刻意打磨不平滑的金子包裹着,十个指头戴了大大小小六个戒指,手镯更不必说,成串儿戴,这样靠近孩子,不说故意,她只要一个不小心,只怕就要在小婴儿白嫩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沈如烟脸色一变,咬了咬牙,冷冷瞪着她:“你我素来不和,却不知瑞昭仪竟还抱着这样的心思。”她不知道瑞昭仪是有意还是无意,可她戴着戒指靠近孩子是事实。
虽说后头嬷嬷一定会拦着她,可就怕这女人真的心思不正,若真出了事,她哭都来不及。
瑞昭仪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看着自己手上的饰物又说不出话来,沉默半晌后,只能咬牙认下:“是嫔妾太过大意。”
皇后面色不变:“念在小皇子没有伤着,不重罚你,你便回去禁足一月,抄抄宫规吧。”
“……谢皇后娘娘恩典。”
沈如烟也知道这已经算重罚了,到底只是一番口角,孩子也没伤到,若换作别人,只怕连禁足都不会有,皇后如此,一来应是因为赵玉楼重视这两个孩子,二来……瑞昭仪实在不安分,皇后只怕也烦了。
只是以后两个孩子身边还是要多加点人,总要多防着这些女人。
此事告一段落,沈如烟向禧嫔道了谢,洗三礼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