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咿了一声,问道:“你的眼睛还是这样吗,不戴眼镜什么都看不见?”
真理:“总之是很模糊,不说这个了,你觉得空也怎么样?”
“我说真的。”白简道:“你把空也的智商认为得太低了,其实他远不止你想的这样。”
“我可没发现。”
“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恶魔的学习效率和能力可以让他在混入人群后三天里迅速学会伪装自己,达到保护自己不被发现的目的。”
真理喝了口酒:“等他理解了大部分生活的常识,我会带他到我的学校里的,这样他就会有一个记入档案的身份,从而暂时避免居心叵测的人的骚扰。”
白简点点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看见你今天在教他学常识——说起来他人呢?”
真理:“在厕所。”
“厕所?”
“我刚教他别把食物能量百分百转化,而是用人体器官排出一部分,这是混在人类中必须要学会的。”
不料真理话音刚落,忽然厕所的大门轰隆一声倒了,空也在灰尘飞扬中光着腚慌慌张张从厕所里奔出来,哭着扑进真理怀里:“妈妈我怕!”
白简:“``````”
空也抱着真理不肯撒手了,真理越过他的后背望向厕所,顺手帮他他拉上了裤子,只见厕所里的高智能抽水马桶正一股一股往上喷着水,位置恰好对着屁股中间。
白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黑线:“``````你也挺不容易的。”
真理拍拍空也:“这是上完厕所洗屁股的,没事。”
空也还是赖着不肯下来,真理深吸一口气,把人拖到椅子上一起坐下,切了一块牛肉喂他:“啊——”
空也立刻十分享受地张嘴吃了进去。
不料空也吃了牛肉,真理瞬间变脸,一脚把人踹得老远:“不哭了就去背字典!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叫我妈妈你就给我去睡厕所!”
空也惊呆了:“我``````我``````”
“我什么我!还不去!”
空也立刻屁滚尿流,抱起字典直奔书桌。
真理长出一口气,把叉子扔回盘里。
白简:“``````”
台湾这个地方,对风水相当讲究,很多酒店和办公楼一律不设四楼,直接从三楼跳到五楼,甚至连自家的房子和祖宅都保持着百年之前的地基和基本建筑,认为一旦拆除就会损害自家的风水,将好运变成厄运。
所以整个台北市放眼望去,很少会看见成片的高楼大厦,尽收眼底的几乎都是六七十年代风味的建筑,反倒是白简住的新城市高雄看起来更加华丽壮观,繁华无比。
当然,如果说台湾人都很相信神学,那么在台北和台南这两个地方,自然是台北的巫婆更具有权威性一点。
真理此刻正抛下空也和白简,独自一人开车驰骋在往台北的高速公路上,目的地是一个很有名的算命婆婆的家里。
算命这种事情,说神奇也是很神奇的,可以说其毫无考据,但偏偏有时候算出来还真是那么回事,上个世纪曾经有人编书以“触染律”解释过这一现象,对巫术做出了一种科学的解释,然而实质上,这种事情用天赋来解释更具有说服力。
有些人天生有其感应,而大部分人则没有。
对于恶魔来说,也是如此。
由于高阶恶魔来自更远古、大地能量更为充沛的时代,所有的高阶恶魔都会受到比低阶更为明显的巫术牵连,虽然说对他们本身不会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但是显然会影响他们为数不短的一段时间的运势。
如果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那就类似于人类的本命年。
真理没有刻意研究过这种来自大地的运势,然而一只生活了千千万万年的生物的直觉告诉他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的确是存在的,呈周期性存在,而且他最近恐怕不会太走运,尤其是捡到空也这件事,太过突然,来由也不明,既然恰好来到了台湾,也许是时候找一个拥有这种天赋的人类算命师来替自己占卜一下会是个明智的选择。
很快,真理的车就停在了一处风水绝佳的老房子面前,真理下了车,敲开了算命婆的门。
这个算命婆是个瞎子,由于真理不说自己的生辰八字,她就用自己满是皱纹的手指摩挲这真理的手掌心,仿佛在用触觉看他的手纹。
半晌,算命婆沙哑的声音响起:“小伙子,你几岁了?”
真理:“和算运势有关?”
算命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