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城门,没有停下的意思,沈思棠看了君庭宴一眼,见他在闭目养神,便挪到另一边去了。
不等她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便听君庭宴的声音幽幽传来:「坐过来。」
沈思棠被吓了一跳,扭头看他,见他还是闭着眼睛,妥协般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君庭宴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不喜与本殿亲近?」
「啊?不是。」沈思棠狡辩:「臣女是怕殿下坐的不舒服。」
君庭宴皱了皱眉:「可是听说了什么?」
「没…没有。」
君庭宴轻笑出声:「知晓太子殿下心悦于你的事了?」
沈思棠有些尴尬,小声嘟囔:「太子殿下哪儿是心悦我啊,有所图罢了。」
君庭宴满意的颔首:「倒是不笨,宫宴在即,你打算如何?」
沈思棠随口回:「右御史建议我不要去,在家好好待着。」
「沐淮川?他倒是关心你。」君庭宴不悦的看了过来:「宫宴你逃不掉,还是想想如何避难吧。」
沈思棠有些犹豫的问了声:「殿下,臣女会有难?」
「本殿与你共度一夜,流言四起,定会有人发难于你,再者…」他侧目看她:「还有太子对你虎视眈眈。」
沈思棠诧异:「太子殿下还不肯放过我?」
「是啊,你当如何?」
沈思棠摇了摇头:「臣女应当如何?」
「不如…利用本殿?」
「臣女不敢!」
「有何不敢?以身相许都敢,还有你不敢的?」
沈思棠脸红,这就是嘴快的后果。
「除了本殿,也没人可以帮你了,你也不用寄希望于沐淮川身上,他自身难保。」
听了这话,沈思棠下意识的追问:「右御史怎么了?谁要为难他?」
「你想帮他?」
沈思棠一愣,帮沐淮川?她哪来的本事?她连自己都帮不了。
「臣女无用。」
沈思棠难掩失落,曾经她是首富之女,就算鲜少大手大脚的花钱,也没有仗势欺人,但好歹也享受过无忧无虑,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的日子,如今到了燕朝,简直是个废物。
看来燕朝子民对她的定位还是很正确的,废材----她当之无愧。
浓浓的挫败感侵袭着沈思棠的身心,她整个人萎靡不振,连缩着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