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师兄弟,这才被迫把自己几人赶出逍遥派,心中感激更是无以复加。28
刘飞扬又问道:“你远道而来,可有听过我义兄萧峰的消息?”听到说到萧峰,阿朱也把车帘揭开一角,仔细倾听。
薛慕华道:“江湖传闻姑苏慕容乃三十年前,造成雁门关惨案的元凶。萧峰为报杀母大仇,于月前杀上姑苏燕子坞。可慕容氏早得到消息,燕子坞也是人去楼空,连下人也不见半个。目前江湖上沸沸扬扬都在讨论此事,只是无人知道慕容一家迁到了何处。”他并不知道当年雁门关之事是由刘飞扬说出去的。
阿朱听到萧峰并没有和慕容家撕杀起来,心中不由一宽。刘飞扬心下也是暗暗琢磨,看来那个房佑龙并没有和慕容博一道。单以燕子坞慕容家的实力,并不足以对付得了萧大哥和萧前辈。这点慕容博定也是知道,他生性谨慎,绝不打没把握的战。想必他暗中布置的实力不在江南一带,这才举家迁徙,只是他会去哪呢?他自是不明白房佑龙和慕容博的关系,忽又问道:“慕华,你当初为何要和游氏兄弟,一起召开那个英雄大会对付我义兄?”
卷五龙惊天下第五卷第十三节兄妹相认
久久小说:2006-8-90:46:00本章字数:4610
刘飞扬一直想不明白,薛慕华绝不是那种以江湖公益为先的人物,单看他之前每医治一人,便向人索要武功当做回报便可看出一二。
薛慕华虽在骑乘之中,但也一直望着刘飞扬回话,此时见到他的眼神,心中发虚,竟不敢望他。刘飞扬追问道:“没事,反正事情也过了,我不会怪你。”
薛慕华这才说道:“师叔也知我派出了个逆徒丁春秋,他欺师灭祖,在江湖上无恶不作。奈何恩师……那个武艺不如他,而我们这些不成才的弟子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师侄当时想萧峰恶名卓著,若能除了他,中原豪杰必可感念我的恩德……”
刘飞扬接道:“你道这样便可让中原人士替我们清除丁春秋这个败类么?”见薛慕华不敢接话,继续说道:“你可真是糊涂,丁春秋为祸天下也不是三两载的事了,何尝有人去找他算帐了。我逍遥派的事,还要借助外人么?”他近来多以逍遥派中人自居,越来越把自己当成真正的逍遥派一份子了。
薛慕华额上冒汗,唯唯应是,哪敢顶上半句。刘飞扬见状也稍觉愧疚,说道:“我也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还好我义兄没事。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
薛慕华惊道:“谢我?哦,师侄不敢!”他还道刘飞扬说得是反话,心中更是惊惧,就怕他在苏星河前说上什么。
刘飞扬笑道:“你放心吧,我说过事情已经过了,我不会怪你的。”若不是有薛慕华召开对付萧峰的英雄大会,他上哪找机会和萧峰结拜,想想当时在天下群豪前和萧峰结义的情景,心中真是豪情万丈。
薛慕华这才心下稍定。
擂鼓山在河南嵩县屈原岗附近,离渝州约两千里路程,众人日行夜宿,一路上也没遇上什么麻烦,大约半个月后来到擂鼓山下,才不过八月十二,离约会之期还有一天。
因山势陡峭,马车难行。刘飞扬给了车夫赏钱,打发他先行离去。擂鼓山相传为古代战时擂鼓助威之处,至于是哪个朝代就难以考较了。此时还是夏秋时节,漫山林木望去,苍翠葱郁,还不时见到山峰峭立,怪石嶙峋的景观。刘飞扬心道:《天龙》原书中好象没写到逍遥派的门派所在地,只讲无崖子被丁春秋暗算击伤后,在此蛰伏了几十年。其实,这地方做逍遥派的总坛也不错拉。
山势越行越高,刘飞扬见楚依依娇喘不已,额上点点香汗,上前扶住她的手腕,轻声道:“累了么?”楚依依首次见她在众人前,也毫不隐瞒对自己的亲热关怀,心中又羞又喜,道:“我没事的。”
薛慕华见状,说道:“反正已到了擂鼓山,我想两位姑娘也走累了,不如我等就在此休息下,师叔你看如何?”
阿朱笑道:“我可没说累了哦!”虽是如此说,还是几步硼跳来到楚依依身旁,说道:“姐姐,上那坐坐吧!”指了指旁边一块较为干净的岩石。
这一路上薛慕华早见识过阿朱的机灵调皮,倒也颇喜欢她不时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自不会和她辩驳什么。刘飞扬牵着楚依依的手到那块石头前,手臂一挥,上面的灰尘颗粒自是远远荡去。阿朱又笑道:“姐姐,你看刘大哥多细心啊。之前,我还以为他是块木头呢。”
楚依依含笑不语。阿朱也笑嘻嘻地依在她身旁坐下。刘飞扬功力深厚,只是在旁站立,开口问道:“慕华,大概还要多久才到苏师兄所住的地方?”
薛慕华恭恭敬敬地道:“山路崎岖,再行一个时辰便可到达,转过个石涧,有个山谷,那便是恩师隐居之处了。”
刘飞扬点头,若有所思,薛慕华不敢打扰他,静立一旁。忽听,刘飞扬说道:“山下有人来了,想必也是来参加棋会的江湖中人。”
薛慕华策耳凝听,只听山风扶林作响之声,丝毫听不到人声,聚贤庄一战后,他已知道刘飞扬武功大进,自是不会怀疑他说的话,只是在心里暗暗佩服他功力深厚,不住默念“师叔功力深厚,实是我逍遥派大幸”等等。
过了半晌,不单是薛慕华,连阿朱和楚依依也听到远处传来一人长吟声,随着那人不断走近,甚至听到那人吟的是:“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楚依依幼时对诸子诗篇颇有涉及,知道那是陶渊明《饮酒》中的名句,这几句本是有超脱凡尘,远离尘世之意。而那人念来,其中却颇有惆怅,诗词语气中有种苦于无法超脱现实的苦闷。
没多久已见一行五人款款漫步而来,刘飞扬眼尖,见当前一人,身着蓝色公子长衫,面貌英俊,竟是段誉,身后四人,或拿铜棍,或执判官笔,或腰插双斧,俱是一脸英气,想必是大理褚古傅朱四大护卫了。他转身向阿朱道:“你哥哥来了。”阿朱一呆,还没会意过来,刘飞扬又冲段誉等人叫喊过去:“段誉段公子,幸会,幸会,可记得那无锡城外杏子林中刘飞扬否?”阿朱这才明白来的竟是段誉,想到自己的身世,眼中神色复杂之极。
段誉闻言一惊,道:“原来是刘公子,幸会之至。”脚下自然加力,向上行去。身后四大护卫同时加速跟进。
待走近一看,段誉见当前那人长衣飘然,正是当日有一面之缘的刘飞扬,双手抱拳,正待再行过见面礼,眼睛却看着刘飞扬身后一人看得直了,嘴里喃喃道:“王姑娘!”眼里再无他物。
刘飞扬知道他定是把楚依依误当做王语嫣了,暗道:这小子还真是痴得可以!暗暗咳嗽一声,不想段誉竟仍没回过神来。阿朱自是知道他对王语嫣心慕非常,只是她此时也是心事不定,根本顾不得那许多。薛慕华见状却是大为恼火,他不认得段誉,只觉这小子无理之极,在他心目中早把楚依依当做刘发扬的爱侣,怎容别人如此注视。大喝道:“嘿,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理,竟直直盯着人家姑娘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