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开那玉洞多年,连‘琅擐玉洞’内的所有武学,都被师傅的女儿般走了。tayuedu”段誉一听,这才知道玉洞中住的女子是李秋水,想道:原来神仙姐姐芳名叫李秋水。他还是以为那玉像是李秋水。
无崖子一惊,急急问道:“你是说阿萝?你可知她现在何处?”刘飞扬假装惊疑,叫道:“阿萝?”无崖子叹道:“我也不瞒你,阿萝便是我和你师傅的女儿!”刘飞扬这才说道:“我听闻姑苏洞庭湖有个曼陀山庄,庄主是个女子,她庄中便有个‘琅擐福地’,不知是否是阿萝师姐。”
段誉听到这,已明白那王夫人便是无崖子的女儿了,插口道:“正是。我曾经去过曼陀山庄,当时便觉奇怪,王夫人和洞中玉像竟有六七分相像。原来她是前辈的女儿,难怪和李前辈的玉像那么相似了。”
无崖子知他把玉像当做李秋水了,也不解释,问道:“那她现在还好么?”段誉想起王夫人拿活人当化肥的事,心想这事就不用说了,免得他伤心,说道:“王夫人寡居多年,现下有个女儿名叫王语嫣,对了她刚才也有在外面。”想到刚才王语嫣全副新神都放在慕容复身上,心中又是一阵神伤。
无崖子虽遭丁春秋迫害,但一身功力还在,外面的情景自是听得清清楚楚,只是看不到情景,问道:“刚才外面共有四位年轻女子,目前还有三位还在。你是说跟在慕容复身边的那个女子便是我外孙女?”段誉和刘飞扬齐齐点头,段誉忽地说道:“最神奇的是,外面那位楚姑娘也和往姑娘长得一模一样。适才她和王姑娘同在场中,若不是衣饰颜色不同,外人根本便难分彼此。她还是我二哥的红粉知己呢。”
无崖子大奇,望再刘飞扬道:“真有此事?”刘飞扬本不想告诉他这件事,但马上想到,终究瞒不过去,逐点了点头。无崖子突然大为激动起来,手臂虚空乱抓,大声吼道:“那她是沧海的外孙女,是不是?你们刚才在外面所说的我都听见了,不要瞒我!”一时竟是状若疯狂,直震得木屋颤抖不已。
段誉怎么会想到温文闲雅的无崖子竟会突然发狂,竟被吓得连连后退。刘飞扬心中也是暗暗叫糟,无崖子暗恋李沧海几十年,甚至因此和妻子反目,突然听到李沧海竟和别人有了孩子,现在更有了外孙女,心情可想而知。刘飞扬大声喝道:“是。那又怎样。难道她不可成婚么?”这句话刘飞扬运集全身功力直对着无崖子耳鼓喊去,只震得无崖子一个剧震,面现痴呆,久久不语。
刘飞扬心中暗道:不可能吧,难道无崖子被我震傻了?其实倒不是说刘飞扬此时的功力超过了无崖子,而是无崖子心神遭遇重大刺激,心神不宁,而刘飞扬却是有意为之,可说是有心算无心,一时把无崖子给震住了。
过了许久,无崖子忽然昂首长笑起来,直看得段誉心中也在不断嘀咕:难道他疯了不成。饶是他功力深厚,也被无崖子笑声所含的内劲震得耳鼓作鸣,心房急跳。良久,无崖子才停下笑声,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对二人诉说:“是啊,她为什么不能和人成婚,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声音那是凄苦无比,却隐隐也含有解脱的意思。转而问向刘飞扬道:“你也知道沧海么?”
刘飞扬见他好似瞬间老了十岁,回道:“不错,是师侄是曾见过她老人家。”正犹豫要不要把遇上李沧海的事告诉他。无崖子叹道:“是了,适才屋外那个姓金的女子,便是她的弟子了。想不到这些年,她竟去了高丽,难怪我一直找不到她!”言下大有唏嘘不已之意。接着又长叹道:“罢了,天意如此,我和她终是无缘。当年一念之差,害人害己,才弄得有今日的田地,还有何话好说?”
刘飞扬见他竟能抛开这多年的心结,也是吃惊不小,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他在屋中数十年,年纪也一大把了,于男女情爱之心早就淡薄许多了。如果还想不通的话,那可真有愧宗师之名了。拱手道:“恭喜师伯终于得脱心结!”
无崖子喃喃道:“得脱心结,得脱心结!”忽然双眼大睁,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老夫有这件心事?便是星河的手下仆人和他的几个徒弟,都不知老夫被丁春秋惨害,还在世上。你如何知晓老夫还活在世上?”
刘飞扬叹道:“这个世上出来都是明白别人容易,明白自己反而艰难。当时我初入无良玉洞是就觉奇怪,为何秋水师傅留下卷帛上的画像竟和玉像的神态大异。后来见到沧海师叔,直至刚才听了师伯一番言语,其中因果也是不言而喻。而当年自师伯被恶贼丁春秋暗算。以苏师兄的禀性,他便是不敌丁春秋,也绝不会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不但遣散自己的徒弟,还把手下全部刺聋毒哑,数十年不离开这擂谷山。苏师兄对师伯那是敬若天人,可想而知值得他如此忍辱负重,除了师伯外还有谁人?”
无崖子细细咀嚼着他的话,良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老夫自诩聪明绝顶,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聪慧的人,只凭廖廖数语,便能洞查一切。好,好,好!我逍遥派后继有人矣!”他连说三个“好”心中的兴奋已达顶点,更是完全信了刘飞扬的话。刘飞扬脸上微红,他也早不是初到这世界的菜鸟了,他那番话有一半事先便准备好了,另一半却是临时急才加上去的,但也说的是合情合理。
刘飞扬谦逊了几句,又问道:“只是师侄还有一事不明,请师伯见教!”无崖子愁眉尽展,显是心情大悦,说道:“你问吧!”刘飞扬看他此时虽是身有不便,但一身武功功力俱在,又如何还惧怕丁春秋,窝在这木屋中数十年。之前他对无崖子毫无崇敬之心,倒是极欲一探其中原委。只是此时见他神情愉悦,又摆脱心结捆恼,对自己又是极为欢喜,反倒有些问不出来了。知这又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另一个心结困住了。只是呐呐说道:“师伯真数十年没有出个这个木屋么?”
无崖子是何等的智慧,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你是想问,为何我一身功力还在,这数十年却没有出这个木屋找丁春秋哪个逆徒么?不错,这些年来我无崖子一直沉迷于自己的心魔之中,数十年如一日,却是自己把自己束缚住了。”适才他的心境便已看开,此时更是毫不忌言。
至此,刘飞扬终于确认他总算是大彻大悟了,笑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师伯终可真正逍遥于世。”
无崖子眉开眼笑,点点头说道:“誉儿,你先到屋外一会,我有些事要和飞扬单独说!”段誉在旁一直听得云里雾里,心中在不断嘀咕:到底神仙姐姐是叫李秋水还是李沧海。倒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二哥。听无崖子叫唤,便行了个礼退出屋外。
卷六千山慕雪第一节天地逍遥
久久小说:2006-8-90:46:00本章字数:4089
无崖子向刘飞扬招了招手,笑道:“飞扬,你过来吧!”刘飞扬看他神情,知他是要传功于自己,心下竟是百感交集。无崖子七十余年的功力自是非同小可,更何况自身也有北冥真气,并不需要先化掉功力,便可凭白增加数十年的功力。只是他从来不是个贪心的人,他此时能有现下的一身功力,虽说来自早期北冥神功的积累,但不过打了个基础而以,更多的功力是他后天辛苦练来。在海中和大自然相抗,于生死一线间逼出自身的潜力,这才有连无崖子都惊叹的精纯功力。
刘飞扬更知道逍遥派功力,与自身血脉相连,传功便是等于了结自己的生命。眼下,无崖子心结尽解,却还有许多事没做。他实在不忍心见他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
无崖子见他犹豫不绝,忽然身形拔起,凌空一个筋斗,头下脚上,直往他头顶落下。刘飞扬抬头望着他的笑容,终于下了决定,在他脑袋即将落的自己头顶时,双手举上,往他双肩撩去。无崖子轻笑一声,也是双手齐出,迎上他的双手。
只是刘飞扬此时使出乾坤大挪移之术,拨,挑,带全是借力打力之法。无崖子身在半空,使不上全力,虽是连换数种精妙绝论的手法,终究还是没能拨开他护住头顶的双手。电光火石间二人虚发虚接十数招,无崖子终是长叹一声收掌跃回,说道:“想不到你身手竟如此了得,难怪能打跑丁春秋!只是你用的并不是本门功夫,这是为何?”
刘飞扬也不瞒他,说道:“这是师侄机缘巧合下学的一门武功,师伯勿怪!”无崖子笑道:“无妨,我逍遥派有容乃大,海纳百川方显无穷,这点和其他门派大不相同,并不禁止门人学习别派武功。我刚非是对你不利,你大可放心!”
刘飞扬点头道:“这点师侄明白。师伯可是想把一身功力传给我?”无崖子讶道:“竟被你猜到了。呃,你竟不想接受么?”刘飞扬还是点点头。
无崖子又道:“你身有北冥真气,若再加上我的内力,功力之深不说前无古人,那也是当世无匹,你竟不想要。要知道我七十余年的修为,放眼天下除了我那个师姐,敢说天下无出其右者,便是秋水也要稍逊半筹。”口气中透出深深的自负,又像个小孩子般,要送别人好东西,而那人却不屑一顾般,有些闷闷不乐。
刘飞扬心道:谁说的,论功力至少还有两人不在你之下,那太监房佑龙我看绝不比你差,而无名老僧的修为说出来你都不信。当然这话是不会说出来的。抱拳一揖,说道:“师伯的修为,我当然绝不怀疑。只是我听闻我派内力都是和血脉相连,师伯要传我功力,那岂不是我间接害了师伯,师侄万万不会接受的。”还有一点他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嘀咕:就算你把功力给了我,对我的用处也不见得有多大。以虚竹合逍遥派三大宗师的功力于一身,也不过就那种水平,终其一生,能否完全融会掌握都是问题。而我此时的功力也许比不上虚竹强盛时,但却在不断自我进步中,如要了你的功力,反而弄得以后再无寸进,那不是得不偿失么?还不如现在就摆明态度的好。
无崖子一阵欣慰,抚着长须道:“你能说出这些话来,足见你心地不坏。之前我见你悟性奇佳,还有点担心你和丁春秋一般包藏祸心。如今我更是放心把逍遥派交付你手中。”
刘飞扬道:“师伯此言差矣!师伯之前的担忧我不是丁春秋的对手,但如今已证明便凭我现有的武功便足以对付那恶贼,替我逍遥派清理门户了。更何况师伯还有几件事未了,如何可轻易放弃!”
无崖子“哦”了声,道:“你倒说说看,我还有什么事未了的。”刘飞扬道:“那便恕师侄放肆了。前面说了师伯还有位女儿,数十年来师伯困守木屋那也就不说了,可如今师伯心笼得开,父女却未得团圆,更何况秋水师傅健在,师伯就此辞世不觉太对不起她们母女了么?从她留下的北冥神功的卷帛中可以看出,她对您还是恋恋不忘的。”
无崖子面色一暗,说道:“誉儿不说她在秘籍上写明:要替她杀尽逍遥派弟子么?”刘飞扬道:“那是爱之深,恨之切啊。她一直以为您被丁春秋害死,这才写下了那么一句。以师伯的睿智难道看不出来么?”这句话却是半真半假,不过李秋水对无崖子那是爱恨交加是肯定的了,要不然《天龙》原著中她临死前,也不会伤心于无崖子竟然爱的是她妹妹了。刘飞扬虽然也不喜欢李秋水的性格,但对她却有莫名的好感,也许正是由于她留下了北冥神功的卷帛,才有他今日的造化吧。
无崖子闻言,眼睛渐渐迷离起来,陷入往事回忆中,良久长叹一声,说道:“当年是我先对她不起,她才……哎,不知她能否原谅我!”
刘飞扬不禁大声说道:“师伯啊,你还不明白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秋水师傅又怎么还会怪你。你们毕竟是夫妻啊,还育有一女。人生匆匆,如白驹过隙,你们彼此痛苦了几十年了,师伯一走了之那是痛快逍遥了,可您忍心让秋水师傅继续在煎熬中度过余生么?”
无崖子身躯一震,说道:“想不道我空活这一大把年纪,竟不如一个年青后辈看得深远!”接着眼中射出夺目的光芒,直望着刘飞扬,似笑非笑道:“你也真是与众不同,从无人敢如此对老夫说话,比老夫当年还要直言不羁。好,好。”
刘飞扬知他并没有怪罪之意,也听出他已有回心转意的念头,躬身说道:“师侄放肆了,请师伯勿怪。”无崖子哈哈笑道:“我便喜欢你这个性子。只是从这也看出你也是性情中人,为人颇为执着。记住刚极易折,你今日能把助老夫解脱束缚,便怕他日却陷如自己心中的束缚中!”
刘飞扬悚然一惊,道:“谨谢师伯教诲!”心中却想道: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又怎么会去钻那牛角尖。脸上颇有不以为然之色。
无崖子哪会看不出他的脸色变化,心中暗道:他才智悟性不在老夫之下,只是有些事越是聪明过人,越难避免。也罢这些话,他能听便听,年轻人意气风发,受些打击也是好的。当下也不点破,又说道:“老夫困居此处几十年,是也该出去走走了,逍遥派便交给你了!”说着,从左手无名指脱下一枚宝石戒指,递给刘飞扬。
刘飞扬想也不想就接过了,无崖子笑问道:“适才我传你功力你不要,怎么这会却如此爽快了?”刘飞扬道:“适才我只是不想师伯白白丧命,却没说不做这个逍遥派的掌门。况且师侄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