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扑面而来,有的是手腕突感一寒,有的是面颊一麻,又是鲜血化成的生死符已不知不觉倾入他们地身体之中,他们个个都是身穿铁甲,刘飞扬知阴柔真气而聚的生死符难以穿透是以只射他们铁甲护不住的地方,他此时地武功手法早就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纵是在乱阵之中也是例无虚发,依样画葫芦,连着发射数记生死符出去待他射到第四记时,生死符便发作起来了最早中了生死符地几个骑兵长枪刺到一半,身体突然感到一阵奇痒,手中突然使不出半点力气来,整个人翻身落下马去。kanshun
渐渐的这支西夏精锐之师“铁鹞军”队型开始涣散,从中不住传出“哎呀哎哟”、“咣铛”的声音,“哎呀哎哟”是那些骑兵的忍不住的哀号声,“咣铛”是他们体内生死符发作时武器掉地的声音。刘飞扬也不杀那些中了生死符的人,只是不住的发射生死符出去,顷刻间已有上百人落马齐声惨嚎起来,倒是后面许多骑兵摸不着头脑,混乱之中控制不住马儿,踩死了不少自己人。
郝连铁树在外看了大惊失色,他饱经战阵也从来没遇上这么古怪的事,平时手下的健儿这时仿佛都像中了邪般个个战斗力全消,并且还阻了自己人地手脚,对身旁那个虬髯大汉道:“传令那些人全都退到后面,不要挡住后面儿郎!”虬髯大汉急急扯开喉咙高声传令叫喊起来。
可是中了生死符地人哪还有力气后退,只是哀号地更加大声,越来越多的人被本部马匹踩死。
刘飞扬转头向郝连铁树望去,郝连铁树心头一颤,不及细想,突见刘飞扬手臂一扬,半空中数点红芒一闪而末,郝连铁树大惊,只感面门一阵凉意,慌忙伏下身子躲避,半晌不见其他东静,郝连铁树忍不住奇道:他是在虚张声势么……正自不解间,面上肌肉一阵抽蓄,接着从来没有过的奇痒感觉发作,便似千万只蚂蚁在脸上爬行一般,麻痒越来越厉害,终于郝连铁树忍不在住,也和其他骑兵般滚下马去,伸手便向自己脸上抓去身旁其他将领见了,大惊失色,大声叫道:“将军!”
刘飞扬见状,知他生死符也开始发作,自己也可以离开了。上百个情报骑兵中了自己的生死符,再加是他们的将军,整个骑兵营也乱成一团,料他们也没闲心来追赶自己了,凌空跃起,踢下一个骑兵坐上他的坐骑,掉转马头就向城门方向驰去。此时整个骑兵已是不攻自破,谁又能阻得他半步?冲出骑兵圈,那些禁卫军和神臂营的人见了他还忍不住的齐齐向后连退数步,无一人敢上前拦他,听到“铁鹞军”阵中传出的那些惨叫声,他们也知道刘飞扬再次使出那恐怖绝伦的手段了。
刘飞扬回头一看,后面不是乱成一团的骑兵队伍,就是呆若木鸡的禁卫军和神臂营众官兵,竟无一人前来追赶,又惊又喜就这样策马直出城门而去,从这一天起,不知有多少西夏官兵心中产生了个永远也无法磨灭的梦魇,缠绕着他们一生一世,参加此役的西夏官兵后来超过七成的人在数月内的时间里纷纷逃跑或者自杀了,只因他们都是忍受不了心中对刘飞扬的恐惧及自身埋下的阴影,那时兵役制度可没有退役一说,只有选择逃避了。
卷十第三节 金蝉脱壳
久久小说:2008-10-2510:39:48本章字数:4490
夜幕降临,夕阳残照,崖顶之上,正有一人临渊而立,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气势令人肃然起敬,他正是刘飞扬。
低头附视,下面是条长约数里的大峡谷。西夏自李元昊建国后,为了便于与各国贸易,广修交通,修筑了许多的驿道,东北二十五驿,南北十驿,这个峡谷就是西夏通往辽国其中一条通道,再往西南十数里就可到了西夏东北十二驿其中一个驿站。
“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战!”刘飞扬口中轻声呢喃着。这不是他在诅咒自己,而是经历了银川城的突围一战后,对这些恩怨仇杀开始心生腻烦了,要不是慕容复害死了楚万千,而他活着还将继续威胁着小依,管他什么复不复国,契丹令牌,统统一边去,了结了与慕容复的恩怨后,也就是他退隐江湖地时候了。
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刘飞扬的沉思。还是陆霞最先开口说道:“尊主,您真地准备就一个人迎击慕容复一伙人么?”
刘飞扬转过身来,走前几步,微笑应道:“慕容复那边也就上百个人,我倒不放在眼里!”银川突围已有三日,今日早上正是金云洞的洞主金战龙传来消息,慕容复一群人马三百余人要从这里经过,望着随行四女一脸关切的神情,刘飞扬心中感到一阵暖和,虽然他们是主属有别,可刘飞扬并没有把她们当做下人看待,之前她们为他所做的,他一直心存感激。尤其是杨碧真身受重伤,他更是心下歉意,不想让她们再去冒险了,而再说深一点,他这次首要目标就是慕容复,一击得手后绝不滞留,就他一个人行动要方便多了。
吕秀儿神情一黯,低声说道:“可是属下等武功不济,尊主闲我们累赘了?”说着眼圈一红,就要滴下泪来。
刘飞扬一怔。倒没想到一向文静的吕秀儿竟会说出这句话来。他却不知吕秀儿在四女中武功最末,表面上看沉默少语,实则内心颇为刚强,对刘飞扬地尊崇不比其他人少半分,客栈被围时因不能为刘飞扬分担,心中一直自责不已,少女地心总是敏感,收到金战龙传来的消息,刘飞扬决定独自迎击慕容复那一刻起她就陷入这种懊恼和自责中。
陆霞也马上接口道:“尊主。我等武功虽然一般,但忠心不二,请尊主不要丢下我等!”事实上不但是她,连重伤未愈的杨碧真也有同一想法,望着刘飞扬地神情也是充满期待。
刘飞扬缓缓摇了摇头,道:“你们地心意我都明白。可这是我和慕容复之间的恩怨,就让我一个完成吧!”
陆霞急道:“尊主是灵鹫宫之主,尊主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属下只盼能替尊主出力一二,请尊主成全!”其他三女也一起抱拳低身说道:“请尊主成全!”
刘飞扬望着杨碧真说道:“碧真,你向来稳重,怎么也和她们一起不听我的吩咐了?我前些天传你地口诀有助你回复伤势,但也最忌再受伤逝,难道你也不明白我的苦心么?”
杨碧真抬头望着他的面容,也分不清他所言真假。突然间心头一颤,想到他刚才说地“这是我和慕容复之间的恩怨”那句,又想到了他的爱侣楚依依,心中顿生凄楚绝望,那日刘飞扬出了银川与她们会合后,刘飞扬又替她详细医治了番,到晚上时分,又单独找上了她,把灵鹫宫最高绝学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口诀传了给她,当时她还道刘飞扬对她另眼相看,满心欢喜,可此时想来,刘飞扬却是用心良苦。他虽然经常指点灵鹫宫诸女地武功,可向她们传功还是头一遭,而且传地还是灵鹫宫镇宫绝学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这一来她与刘飞扬间有了师徒之实,她的心思再无实现的一日了,原来刘飞扬是用这种方法绝了她了念头,杨碧真想明此点伤心欲绝,眼泪就这样顺着眼框流下,却还要强忍着不让刘飞扬和三女看见,头愈低愈下。
刘飞扬看她双肩微抖,心下暗叹。他不是圣人,但也绝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地人,杨碧真对他的情义他也看得一清二楚,那天与她们几个会合替杨碧真重新治疗后,乘着她沉睡过去,陆霞又有意无意中说出了杨碧真受伤的原因。自从那次灵鹫宫堡外,刘飞扬向她借了那把剑后,杨碧真就一直把那把剑视若珍宝,这才会在那混乱中也要不顾一切的拿回配剑,刘飞扬听完后心头大震,他不想就这样让杨碧真继续幻想下去耽误了自己,又不想直接赤裸裸地拒绝她,这才想了这个主意,传她武功使之有了师徒之实,绝了她的念头,想以她的聪慧该不难明白此点,虽然有些残忍,那也是没办法外地办法了。
陆霞等还欲再说,刘飞扬摆了摆手又说道:“我意已决,你们不用再说了!”望了杨碧真一眼,又轻声说道:“碧真伤势未愈,你们便留下来一起照顾她!”
哪知他这么一说,杨碧真听了更是心头伤心,泪水不住像掉线形珠哗啦啦掉落下来旁边地陆霞终于发现她的异样,扶着她的手臂道:“碧真姐,你怎么哭了?”其他二女也七手八脚问了起来。
杨碧真轻轻抹去自己眼中的泪水,强自说道:“没……没什么,这里风大,有沙子吹进我的眼睛了!”
陆霞也不是无知的人,见她那神情心中一转也猜到了八九分,心中暗暗替杨碧真惋惜对刘飞扬却也怨不起来,为了冲淡这种哀愁之情,转移话题恨声说道:“都是李庭登那奸贼心怀不轨,要不然碧真姐姐也不会受伤,尊主就那样把他放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刘飞扬暗暗点头,说道:“他毕竟是我师傅的族人,此次我们已把西夏闹得天翻地覆了,我再杀了他对师傅就不好交代了,反正这次之后相信他也起不了什么风浪了!”原来,那天与她们会合后,刘飞扬就从李庭登口中知道了他和慕容复相互勾结的原因,李庭登热衷权力,与慕容家合作也不过互相利用,一力撮合慕容复和银月公主,也只为了日后有个倚仗爬上西夏权力高位的手段之一,慕容复此次前去辽国偷令牌,也是他负责直接联络,从他口中所知的慕容复归来的路线倒和金战龙传来的消息无异,看在李秋水的份上,刘飞扬也没杀他,午时时把他放走了,不过就算刘飞扬没对他动什么手脚,李庭登这次花了这么大的功夫,不但没能抓到刘飞扬,还让刘飞扬在银川闹下那么大的动静,恐怕他回去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陆霞显然恨气难消,撅着嘴道:“真是太便宜他了,最起码也要让他尝尝生死符的滋味!尊主心肠太好了!”
刘飞扬不置可否,缓缓转过身去,抬首向天,数十上百个中了生死符的西夏士兵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又浮上心头,那是无可奈何之法!老天也许不会怪我,可我却过不了自己这关——刘飞扬在心里说了句!
约半个时辰后,下面峡谷东北方出现了一个队伍,刘飞扬头有不回轻轻说道:“来了。你们就在这里等候!”
四女还未及应话,刘飞扬已孤身跳下谷去,纷纷走近崖前俯头望去,山崖陡峪几飞鸟难渡,可刘飞扬身若飘萍,一点一跃间很快的只剩一个黑点消失在她们视线之外了。
刘飞扬早已看清山壁间几处可以落脚的地方,是以只盏茶功夫就无惊无险的下到谷底,站在通道中等候着慕容复一群人过来。
前方的队伍渐渐靠近。在三十丈远时已有人发现刘飞扬,队伍只出现短短片刻的停滞又向前行来,二十丈时队伍中飞出两骑向刘飞扬飞奔而来,其中一人操着浓厚的西北口音大声问道:“前方何人?敢阻大夏特使?”
从李庭登口中,刘飞扬已知道此次慕容复辽国一行。除了他自己本部人马外,沿途还有西夏官兵接应,慕容复的队伍中有西夏人,刘飞扬倒是不奇怪,刘飞扬并不回答,时近秋末,西北嘲风日盛,峡谷中风势更烈,卷起地风沙吹不到刘飞扬身上,却把那两骑者吹得两眼朦胧难以挣眼。
就在那二骑眨眼之际。刘飞扬动了,有若御风一下穿过二骑中间,来到队伍三丈近前,淡淡说道:“叫慕容复出来吧!”话音刚落,“扑通”两声,前面那两骑者几乎同时摔下马来,两匹骏马突受惊吓,长嘶一声齐齐向前奔去,迅速消失在风沙之中,刘飞扬并没有下重手,只是在穿过二人时,轻弹二指封住了他们的穴道罢了。
队伍中一阵小小骚乱。马上又奔出六骑把刘飞扬围在当中。刘飞扬视若未见,静侯慕容复回话,那群人见状皆生一种莫可名状地感觉,只可意会难以言传,一时间竟无人说话,只剩风沙嗍嘲和马儿地低嘶声,然有个人惊声呼道:“他是刘飞扬!”听口音也是西夏人,此话一出队伍中不少人倒抽口凉气,心中皆道:原来是他!
刘飞扬道:“正是本人!”三天前他大闹银川地消息透过西夏各处驿站迅速传开,连带着有他的画像什么的,也在他意料之中,突然间他心中一紧,想到一事,慕容复不在这群人中!他敢肯定这批人肯定就是慕容复那一队人,从其中有不少高碧深目地西域人就可看出,这从当初他遇见的飞矢队成员中可看出一二,但若慕容复在其中地话,整支队伍不该如此涣散才对,而且无论他被传得如何,慕容复也没理由惧怕自己就这样不出面了!
这些念头也就一瞬间在刘飞扬脑中闪过,刘飞扬身形再动,直向队伍中冲去前排数人还道刘飞扬要突袭,举起兵器就向他攻去,可刘飞扬身法快绝,待他们兵器落下,早就落空,刘飞扬如入无人之境,在整支队伍中穿来插去,就为了寻找慕容复的身影,他即不出招也不抵挡,各式兵器攒刺劈砍无一能沾他片布,反被他带得阵型愈见混乱,半数人还要提防自己人的兵刃,突然刘飞扬大吼一声,一手抓过一把刺来地长矛,用力一扯,那人长矛脱手人也掉下马来,刘飞扬倒握长矛横击开去,连着击飞数人,一脚踩住那人胸间,大声喝问道:“说!慕容复人在哪里?”手势不停,又把数人打得爬不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