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没有真的怀孕借此流掉孩子,但是至少,在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哪怕不喝避子药,也不必再担心会怀上身孕。
……
近来益州风雪不断。
本就时值隆冬,又逢降雪。
天黑得格外早。
姜映晚静静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个人在窗前待到了房中漆黑,才起身去了桌案前。
亥时初。
姜映晚躺在床榻上睡得迷迷糊糊。
似醒非醒间,她好像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
与之同时而来的,是季弘禀报明早要离开的压低声音。
又过了片刻,房门被关上。
一道轻缓低沉的脚步声走近。
姜映晚没动弹,只除了眼皮轻微动了动。
裴砚忱踩着室内略显昏暗的光线,一步步走到床畔,坐在床边。
虽然没睁眼,但姜映晚能察觉到,那道如有实质般,落在身上的视线。
裴砚忱也没说话。
静谧的房间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敛眸看着她,目光晦暗不明。
看出了她没睡,却也没拆穿她。
只于一刻钟后,抬手给她掖了掖被角,便准备起身离开。
可也就在起身的下一刻,垂落在衾被边旁的袖摆被一股力道轻轻抓住。
他停住动作,顺势看过去。
床榻上闭着眼睛的女子坐起身,径直迎上他的目光,娇嫩的红唇微抿,揪着他衣袖说:
“把外面的人撤了。”
裴砚忱神色平静,一双漆黑深邃的墨眸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