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无应了声,没说话。
裴砚忱抱了她好一会儿,才低拍了拍她肩,让怀里的姑娘起来。
他对上她视线,摸了摸她脑袋,哄孩子般开口:
“为夫去沐浴。”
“夫人在床榻上等夫君片刻,可好?”
姜映晚猝不及防对上他目光。
却冷不丁瞧见他眼底清晰至极的情意与宠溺。
她眸色微闪了下,几乎下意识避开了他视线。
最后囫囵点头,往后退了些,不去看他眼中的情意,催促着他快去。
……
裴砚忱从内室出来时,姜映晚早已重新躺回了床榻上,只是依旧没有睡着。
房中的光线再次黯淡下去。
身后的床帐掀开又被放下。
紧接着,身侧的床褥沉下去几分,姜映晚眼皮动了动,还未睁眼,就被人捞着腰身圈进了坚硬的怀抱中。
他臂弯绕过她肩颈,指节不轻不重地轻轻揉捏着她后颈哄她入睡。
另一只手臂横在她脑袋下面,让她枕着。
“来,睡吧。”
“若是再睡不着,跟为夫说,我陪你说话。”
姜映晚半垂下眼,眼底却一片清明,无任何睡意。
但她没再动,就这么静静待着,直到慢慢酝酿出些许倦怠之色,被他抱着睡去。
翌日姜映晚再醒来时,身旁的床褥早已空了下来。
她揉着额角坐起身,脑海顿了顿,慢慢想起昨日让紫烟收集的灯油一事。
姜映晚神色如常地洗漱梳妆,在用过早膳后,她扫过伏案上静静摆着的灯盏,再度去了窗前。
只是今日,她并未在窗前待太久。
很快便推开房门去了院外。
昨夜起了风,青石地上落了不少叶子。
姜映晚踩着落叶带着紫烟看似漫不经心地往别院门口走。
一路上洒扫的婢女侍从纷纷行礼。
姜映晚皆是点头回应。
直到来到别院门口。
她带着紫烟,像之前在益州那样,踏出门槛准备出去。
但就在踏出院门的最后一刻,在外面值守的府卫行过礼恭敬拦过来。
“夫人。”
他们语带愧色,低着头迟疑着出声:
“大人未说您能出去,您……”
姜映晚很好说话,没跟他们多作纠缠,只道:
“我不是想出去,是想在门口等你们主子回来,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