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打骚扰电话,不计其数。kenyuedu有几次,甚至跑到阿泽学校去闹,害得阿泽被校方记过警告。”
“可以说,我们母子俩个,长期都在罗凯诚他们的各种高强度的精神摧残中度过。”卢慧娟说到这里,忍不住停顿了一下,擦了擦眼泪。
“那么,罗凯诚死之前,是因为又一次对你们进行催款了吗?”樊思荏按照正常的逻辑推测道。
“是的。”卢慧娟长叹了口气,说,“那天,我也不记得是他们第几次登门造访了。只是知道那天他们很急躁,进了门,就给了我几个耳光,让我跪下。当我说我没有钱的时候,他们就不停地进行语言攻击,羞辱我和阿泽,甚至把我的头按到了马桶里。阿泽看不过,就想打电话报警。结果,手机都被他们砸烂了,说是警察不会管这事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是我当初借钱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的性质,属于知法犯法,所以,现在面临这样的局面,只能自己扛。”
“所以,你们真的没有报警?”樊思荏已经可以猜到下面发生了什么。
“是,我们没能报警,但是隔壁邻居听着动静太大,就报了警。”卢慧娟擦着眼泪,说,“可是,当警察来了之后,罗凯诚立刻装出一副良民的样子,说自己只是为了讨债,并且把我签下的借据,给他们过目,然后表示自己只是讨债,不会动手伤我们一根头发。所以,警察也没有理由把他们怎么样,只是做了几句口头警告,就离开了。”顿了顿,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之后,罗凯诚他们就更加变本加厉地用言语谩骂我,羞辱我,阿泽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冲上去想要打他们,结果他一个人哪里是四个人的对手,直接就被按到了地上,还被泼了尿。”
……
樊思荏听着卢慧娟的陈述,大概可以了解到万泽为什么这么痛恨罗凯诚他们,恨得想要杀了他们。
卢慧君微微喝了口水,继续说下去:“然后,他们离开了,我以为事情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三天后,就听说罗凯诚死了。”话到这里,卢慧娟也是异常惊讶的,看了樊思荏一眼,继续道,“我很怕,很怕这件事跟阿泽有关。因为我越发的觉得自从那晚之后,阿泽变了很多。于是,我就在罗凯诚死的那天晚上,找阿泽谈心,可是他并没有承认,我作为一个母亲,当然也就选择相信他了。”
“没想到,又发生了阿福和胖子的事情。”
“对,我真的没想到,阿福和胖子也陆续出事。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胖子出事之后,就哭求着阿泽,把所有的事实告诉了我。那一刻,我无比震惊。可是,做了这一切是我的儿子,他是为了我不再受这样的屈辱和伤害,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我无论如何,都不忍心把他送去警局。”
“那晚,阿泽跪下求我,说事已至此,让我答应他,把最后一个细猴也解决了。”说到这里,她又大哭起来,摇着头说:“我没有答应他,我怎么可能答应他!没有一个母亲,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犯错,而不加以阻止的。所以,我让他每天都回家吃饭,睡觉,并且让他陪我去看电影。我以为只要这么做,就会没事的。你们查不到进一步的线索,就没办法抓到阿泽。”
“结果,他还是做到了。”樊思荏顺着她的话说道。
“是啊,当你们在细猴出事的第二天,找我们问口供的时候,我就知道阿泽又出手了。所以,在你们离开之后,我逼问了阿泽,因为我不懂明明他跟我一起看的电影,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在同一时间去湖湾码头杀害细猴的。”卢慧娟说到这里,略带自嘲地勾了勾唇,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有人帮他策划了全部的犯案模式,这个人,以前我在报纸新闻上也看到过,叫什么罪案策划师,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所以,那晚和你一起看电影的人,其实不是阿泽,而是易容之后的‘死亡暗判’。”樊思荏已经了解了整件事的发展。
卢慧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那个毕竟是你儿子,临时换成了别人,你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吗?”樊思荏觉得这个有点说不过去。
“阿泽平时就话少,所以那天晚上,我真的没有察觉到异样。”她苦涩的叹了口气,说,“或许,我真的是个不称职的母亲,连自己的儿子都会弄错。”
“这并不怪你。”说话的是简单。
他刚从侦讯室出来,因为实在是没有任何突破。
“‘死亡暗判’原本就是模仿高手,不光是人的声音的,甚至行为习惯,或者一些很细微的小动作,都可以表演得淋漓尽致。”
这是远在y国的艾晴告诉他的,毕竟是千门中人,而死亡暗判,更是千门之少有的天才之一。
“这么说,那个帮我儿子策划一切的人,真的很厉害了。”卢慧娟的表情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更多的是心痛:“可是,他为什么要找上我儿子呢?”
“或许,是你儿子找了他。”简单在一旁坐下,说,“原本这个罪案策划师,就是个同情弱者的人,你们刚好符合这一点。”
“可是,阿泽又是怎么找上他的呢?”卢慧娟更加不明白了。
“以万泽学习的专业来看,想要找到他并不是难事。”简单翻出一份资料,说,“通过网络密语就可以了。”
“阿泽去找的人家?”卢慧娟的眼泪又一次留下来,说,“也就是他从一开始就想用这样的方除掉罗凯诚他们吗?”
“在他的心里,可能觉得那四个人是伤害的你的恶魔,只有除掉了他们,你才可以平安幸福。他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着自己的母亲。”樊思荏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